蒂娜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不,不用了。”
面对蒂娜的拒绝,安德利亚斯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担心,但你可以相信我的能力,巫师等级考试,我的草药学和魔药学从来没有拿过o以下的成绩。”
少年表情认真而严肃,灰蓝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杂念。
看着安德里亚斯的神情,蒂娜反而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也许在他眼里,自己和实验材料没有区别,和那盆被他摆在床头的毒牙天竺葵一样。
未愈合的伤口处传来的隐隐疼痛,每个夜晚她无法入眠,感知背后新的肉芽挣扎长出、合拢,又被一股力量强行撕扯开,以提醒着她和汤姆那段过往的不堪的纠缠。
她接受了安德里亚斯的建议,跪坐在柔软的床上。
背对着安德里亚斯,慢慢解掉了包缠着的绷带,脊背略微向前弯曲。
“大概在这个位置。”她的手沿着肋骨滑到后背骶骨处,将宽大的上衣下摆往上轻轻撩起,露出了后背下部伤痕的位置。
安德里亚斯靠近蒂娜身后,屈膝坐在她身后。
伤口呈现两条交叉,长而狰狞,发青的破损处渗着血珠,伤口边缘却格外光滑,更像是一点点被雕刻在背上。
“是不是很可怕?”蒂娜侧过脸这么问道。她不知道伤痕长什么样,琼斯医师也不曾拿镜子照给她看过。
“确实是voldeort的手法,”安德里亚斯沉思道,“一种烙印性质的伤痕魔法,虽然不会致死,但会使得被施咒者永远也拜托不了它的存在,这种魔法伤害会使得新的肉芽修复无法进行,因此皮肤也永远无法愈合。”
听到“永远”两个字,蒂娜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她没想到在逃离汤姆的桎梏时的瞬间,即使他几乎要失去意识,确仍在陷入昏迷前给了她这样深刻的一击。
安德里亚斯没有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蒂娜感受到了少年的靠近,他轻浅的呼吸,像一片片羽毛,均匀有序地落在在她的伤口上,带着一点痒意。
她不禁把背部挺直了一点。
“别动。”少年不自觉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蒂娜能感觉到冰冷而柔软的指尖触碰到她的伤痕处,
“你知道吗,”
她听见安德里亚斯的声音,“这是一个古老的有关爱情的黑魔法。”
蒂娜扯动了嘴角,她差点认为这个德国巫师在开玩笑。
“这个咒语原形来自吉普赛咒语,吉普赛少女对情郎施的咒语。”
“大概出现在五世纪,这种咒语诞生的那一刻,是为了削弱另一个人,束缚那个人,以此来挫败他们的野心、活动,甚至是他们的感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