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安帅身材好棒啊!”白纸男起哄似的尖叫。
大家也开始哄上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两人。
男人望着性感的安俊居然也有点不安起来,透明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肌肉映衬得更加漂亮,小腹上还有一个玫瑰的纹身,肚脐上的戴着银色脐环,使他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妩媚和叛逆。
安俊叼上一根巧克力棒,眯起了眼睛何帆才明白游戏的意思,原来是叼巧克力棒啊,在同学的婚礼上看过,男人和男人实在是有点别扭,不过要是他和女人就更没胆量了!
“准备开始!”白纸男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了。
何帆深吸了口气,叼住了巧克力棒的另一头,他愣住了,因为安俊正卖力的咬着,就像只刻庄稼的蝗虫似的,朝自己的脸迅速靠近了
他别说咬了,就连动也不敢动了,傻傻的瞪着男人,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对方是男人有什么紧张的呢,他故做轻松的想着,就算碰到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安俊对那瓶xo不在乎,他只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啊,傻乎乎的真可爱!他拼命的咬着巧克力棒,眼看着就要碰到他的嘴唇了
这一刹那,何帆像被电了一下似的,他们嘴唇轻轻的碰了一下,那股煽情的檀香就像媚药似的让他的心乱了起来,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安帅获胜安帅的小0领奖品。”白纸男笑着鼓掌,示意让何帆去领那瓶xo,他忘记了何帆的名字,只好叫他小0,当然这个男人是不会明白其中含义的。
男人走过去从小c手里领取了奖品,回到安俊身边。他的脸还有些发烧,居然不敢正视身边的人了。
“喝酒吧?”安俊打开xo,给男人倒了一杯。
何帆轻啄一口,觉得甜丝丝的像糖水,三两口就喝光了。他哪里知道洋酒的后劲儿足啊,又接过男人倒的酒,喝了第二杯
过了一会白纸男又站了起来,起哄地说:“今天咱们玩点儿刺激的怎么样?”
“好,是脱衣服还是跳艳舞啊?”李昆嘿嘿一乐,反问道。
男人摆摆手,故作神秘的说:“都不是,更刺激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底下有人笑着喊。
“靠,你们猴急什么,激情秀看哪对儿坚持到最后啊,随便做什么煽情的动作都ok,昆哥提供礼品赞助不?”男人坏笑着问。
李昆哪里能放弃这种免费观看好戏的机会啊,就算赞助点礼品也值了,他连连点头:“酒吧卡一张。”奖品还挺诱人,可以免费享用包间,赠送果盘,酒水消费都打七折。
见李昆抛出这么丰厚的奖品,大家都跃跃欲试起来。
“报名的准备了啊,禁止3p,这是规则,准备了。”白纸男又开始看手表了。
何帆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他只听到说什么游戏,没听清楚内容,连旁边男人的俊脸也开始模糊起来。
“小帆,咱们也来,好么?”安俊知道鱼儿上钩了,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轻声问。
“啊好。”他含糊的回答,不经意间就被男人抱住了腰。
“准备开始!”
安俊在心里说了声:我要开动了。立刻捧住男人因为喝酒而发烫的脸,吻了起来,何帆的舌头很柔软,在他的逗弄下显得无从逃窜,老老实实的凭男人品尝
飘飘悠悠的像坐上火箭似的开始呻吟,理智和判断力早就被xo给淹没了,连挣扎都没有,就陷入了安俊极富技巧和性感的热吻中。何帆不曾有过这种消魂的感受
好棒的呻吟声,安俊心中暗喜,果然是他独具慧眼啊,如果挪到床上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说不定能成为和自己搞的最high的男人呢!
他更投入的啃咬着,手深进了男人的下摆,探寻他紧致光滑的胸口,摸到了其中一个小点,反复旋转,挤压,最后还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啊嗯。”何帆再也抑制不住的哼了出来,声音妩媚而缥缈,高八度一般,简直就是催情剂,把男人搞得小腹一阵燥动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看向他们,何帆的叫声太刺激了,他们没有办法再集中精力!
白纸男咽了咽口水,笑着说:“看来今天获胜的又是安帅了。”
被安俊这么一折腾,何帆的理智逐渐开始复苏,他睁开双眼发现个男人俊美的大号特写出现在自己面前,想说话嘴被霸占着,有只手在他的胸口胡乱抚摸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还顶着他的下腹,他觉得全身发起烧来,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啊,啊,安帅激情四溢了,他的小0太性感了!”白纸男起着哄,他尴尬的发现自己该去wc了,于是也故不得说什么,就推门小跑着出去了。
安俊刚刚放开他,就半架着何帆出了包间,不用说都知道奔了wc。
李昆也看看身边的小c淫笑着说:“咱们一会就回家啊!”
小c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趴在他怀里说了好几声讨厌。
男人被推进了其中一个空着的蹲位,又被性感的浪子含住了嘴唇,他觉得这种感觉就和吸毒一样,有点儿欲罢不能,但又知道这是错误的!他的脑袋里喊着“停”舌头却违背意愿的随着那男人绞动,摩擦。
“een”酒吧里的gay都知道,安帅的实力,他可以秒杀任何一个男人,女人。只要他想,都能把各种各样的猎物弄到手,这就是安帅,一只花丛中的蝴蝶,飞啊飞从来不在哪朵花上做停留!所以这个男人自负的认为不管何帆是不是直的,他都会轻松的拿下
所以说,被安帅看上是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他碰上了个调情高手,不幸的是最后会令对方伤心欲绝!
何帆挣扎着,低声叫着,他被男人擒住了双手,像戴上了手拷似的,猛烈的扭动着身体,企图想逃脱这束缚。
他觉得自己悲惨到极点了,一个多月前被女友抛弃,现在居然和同性恋搅和在一起,被这人调戏得五迷三道,还在那么多人面前高声叫唤,他从来没感觉过这么丢脸,连死的心都有了!
安俊可管不了这么多,大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抓住了已经开始抬头的那物,刺激着他最薄弱的前端,舌头还在攻击男人颤抖的嘴唇。他好久没这种感觉了,欲望像条蛇一样的紧紧缠绕着自己,巴不得现在就把那人按到墙上顶进去。
何帆觉得挣扎没有用处,他又羞又怒的横下了一条心,狠狠的咬了发情的男人一口。
“啊!”男人果然耐不住疼,放开了手,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何帆也顾不得拉好裤子就发疯似的打开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男人低声骂着:“妈的敢咬我!”这口还不轻,他嚐到了血腥味。
二十六年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原以为自己的技术可以扼杀一切人的理智,能够立刻享用这个笨蛋男人,但没想到这家伙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反抗,刹风景,可恶!
何帆跑出酒吧时,李蕾看他一眼,刚想说话,这男人就撞开门跑了。
他疑惑的望望身后,安俊铁青着脸追了出来。
“刚才那是你的人?”李蕾问到。
“靠居然这么没品!”他骂道,舌头被牵动,疼得捂住了嘴。
李蕾不再说什么了,敏锐的观察力让他一下子明白了,这个自命不凡的安帅被猎物反咬了一口,唉,克星啊,人人都会有克星的!
安俊推开酒吧大门,望着男人逃跑的背影,暗暗下定了决心,他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竟然敢咬他,这种事儿传出去,让他还怎么混啊,自己的一世英明不能就这么毁了!
何帆回到家,刚打开灯,就发现母亲倒在地上。
他惊叫一声,扑到她面前,把白发苍苍的母亲扶了起来,不用说她又犯病了。
何帆把母亲抱到床上,迅速的翻出药来,倒了杯开水,喂她服下。
为了把自己拉扯大,她付出了很多很多,放弃了再嫁人的机会。没有什么文化的女人带着个孩子,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她只能靠开报摊维生,晚上又到别人家帮着看小孩。
母亲的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脑血栓,腰也不太好,还有严重的胃病。也许没有人相信,他们最穷的时候吃的是什么,一个月都见不到点儿荤腥,只能天天熬大白菜,小时候他最高兴的就是吃煮鸡蛋了,那也是母亲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才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儿子,有气无力的说:“小帆吃饭了没?”
“吃了,妈,您躺着,好好休息。”他为母亲盖好被子,走出了她的房间。
客厅的餐桌上放着盖好的饭菜,男人的鼻子发酸,不禁咒骂起自己来,为什么不能给唯一的亲人最好的生活,他真是个一无事处的笨蛋!
阿秀和自己分手,一定给她很大打击,母亲虽然支字未提,但一定在心里叹息,明明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份上居然说黄就黄了,只因为自己的无能!
与此同时,安俊也回到了家,忽然听到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是奔过去接,这点钟只有母亲才会打电话。
“妈。”男人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小帆,又出去玩了吧?”那边的母亲温柔的问。
“是啊,您呢,摘葡萄么?”
他想起家乡的葡萄该熟了,大大的马奶葡萄,小时候妈妈就会拉着自己的手在葡萄园里摘葡萄,他还边摘边吃。
“是啊,摘了一天呢,外公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春节争取吧,十一公司要搞促销,我得监督,抽不出时间。”他抱着电话,倒在了床上。
母亲笑了笑,轻声说:“你也该考虑结婚了吧,玫玫呢,还在演出么?”
安俊的脸立刻变了色,不愿意提起此事,于是敷衍着:“不着急呢,我刚26,她最近太忙了,刚刚出了单曲,还是新人得拼命点儿。”
“妈知道,你告诉她要小心身体,别累坏了,你也体贴点儿。”丝毫没有发觉儿子和女友间的关系在逐渐疏远。大部份人就是这样,达到一个高度时,就会产生变化,感觉身边的人不再配得上自己了!
“知道了,您也要小心身体。”他无比温柔的说,今年春节一定要争取回趟新疆,已经两年没见到母亲了。
“你父亲他怎么样?”母亲低声问。
安俊一下子坐了起来,生气的低吼:“他,我管得着他么!”
“小俊,别这么说,他还是你父亲啊!”母亲似乎有些激动。
男人舒了口气,咬着嘴唇狠狠说道:“他除了个北京户口什么也没给我,妈,你别再惦记这种人了,他爱死不死!”
那边的母亲哭了起来,悲伤的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你父亲身体不好,我担心呐!”
“妈,你别说了,我困了。”他蛮横的挂上了电话,重新躺回床上。
什么他妈的父亲,除了落实政策给自己调户口到北京外,从来没有管过自己。十几年前就和母亲离了婚,娶了个小媳妇,现在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呢,他真不明白当初母亲为什么会嫁给这么个糟糕透顶的男人!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什么着名音乐教育家,靠,真不知道脸皮有多厚呢?
十一,一般的人都放假,有的业务员却因为公司产品搞促销无法休息,何帆也如此。经过半个月的努力,他把自己辖区内的店都跑熟了,几家走货比较好的还申请了促销,十一这几天他几乎都在商场里泡着,和促销员一起卖饮料,毕竟事关自己的奖金。
业务经理回老家了,把十里堡的洋华堂也交给他来监督,他的工作量又增加了,华堂走货应该是东边最好的一家,每天都要上好几次货,库房又远,促销的小女孩又瘦又小的,他也不忍心让人家搬货。只好自己拉着货车到库房里取货,这一来一回就得十几分钟。
二号中午,他搬了几回货就累得气喘吁吁了。从库房里回到卖场,促销的小女孩卖力的吆喝着,令他挺欣慰的。
“你吃饭去吧,我替你会儿。”他冲小女孩笑了笑。
“谢谢何哥,我一会就回来。”女孩向他欠欠身,跳着走开了。
他还没吃饭呢,干了一上午的活,出了一身臭汗,肚子无奈的得叫了起来。
身边促销香肠的大姐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悄悄地递给他一根,轻声说:“偷偷吃啊,别让组长看到,会罚款的。”
“谢谢姐!”他转过身,蹲下,两口就把肠吞下了肚。不过越吃越饿,他叹息着,一会到小吃城卖碗牛肉面吧。尽管收入微薄,他还是养成了储蓄的习惯,每个月总能存下200-300的。所以在吃饭问题上,总是以最便宜优先,连麦当劳都很少去。
好不容易等促销员回来了,他已经饿得脚下发飘,连上台阶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干脆到门口随便买个汉堡包吃得了,他可没有力气上顶层吃小吃了。
出了门,一大堆产品都排成一行搞促销,日用品,饮料,零食,服装,广场舞台上还表演着模特走秀。热闹的不得了!
安俊插着兜在公司促销兑奖点边上溜达,这是最重点盯的店,他得在这里呆一上午。下午还要赶到小营华堂,谁让自己是业务主管呢,事事都得冲在前面。这个月a可乐的销量又比他们高出一截,得想办法赶上去,要不区域经理又该发飙了!
a可乐的促销兑奖点就在他们边儿上,蓝色的招牌十分醒目,反正两个品牌本就是冤家,在哪个卖场都较着劲儿呢。就好比kfc和一样!
他伸了伸胳膊,随意活动着四肢,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商场走了出来,这人就算化成灰儿他也认识!
他冷笑一声,快步冲那人走了进去,一把抓住了他胳膊,低声说道:“好久不见啊,小帆!”
男人回过头来,见是他,吓得脸都白了,想甩开他的手,嘴里说着:“你放手,别碰我,变态!”
“呦,那被变态亲得真叫唤的又是谁啊?”男人贴近他耳际问,脸上带着暧昧的表情。
何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狠狠瞪着他。
“没吃饭呢吧,我请你!”他二话不说就拽着男人往旁边的麦当劳走。
“你放开,我不想吃!”他企图挣扎,却被男人有力的手握得更紧了。
安俊斜着眼看他,笑了:“你咬我那口还没算帐呢,别那么废话!”
何帆的脸红了,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又气又怒,分明是自己被调戏,却说的好像受害者是他似的,哪儿还有天理啊!
他被拖进麦当劳,听着“我就喜欢”,看着男人在点餐台点餐。
“吃什么?”安俊问他。
男人沉默,只用白眼儿回敬他。
“翻白眼儿,那就麦香鱼了,只有鱼才这样翻白眼呢。”他笑着说,把钱交给收银员。
“一份巨无霸套餐,一份麦香鱼套餐。”
男人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拽着他的胳膊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何帆低着头,闻着眼前汉堡的香味,只能一个劲儿咽口水,但他不想吃这人买的东西,看了都让他难受。
安俊笑了,拿起汉堡大口咬了起来,边吃边说:“味道好极了,我就爱吃巨无霸,你不饿啊,看你那样子可不像刚吃饱。”明明快流出口水了还硬撑着!
男人抬起头,拿起汉堡就吃,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肚子要紧,其他的事儿吃完再说。
安俊忍不住笑了起来,噎得他直喝可乐,男人就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狼吞虎咽的。
“你笑什么我饿了!”他边吃边说,还时不时瞪对面的人。
安俊止住笑,故做严肃的说:“你这什么态度啊,不知道感谢赐予你午餐的人,还拿眼睛瞪我。”
何帆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低下头不再瞪他,专心的吃起饭来了。
“我说,你那天干吗要咬我?”男人压低了声音问,喝着可乐,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他没抬头,好半天才回答:“因为我不是同性恋。”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因为他不喜欢男人么,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男人亲?明明是让男人亲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想到这儿他又吃不下去了,只能猛喝可乐!
安俊坏笑了一下,托着下巴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男人吧,同时也喜欢女人,所以我不是同性恋。”
何帆差点把可乐喷到对方身上,张目结舌的望着他,说不出半个字来,这种人叫什么来着,双性恋,对,就是这个名词儿。简直比同性恋更可怕,他可以和男人做,也可以找女人,太恶心了!
“我确定你也和我一样。”安俊下了个结论。
“你,胡说,我才不是。”他据已立争的喊了出来。
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男人轻蔑的笑了一下,信心满满的说:“不是就不会有感觉的,所以我确定你是。”
何帆忽然怔了一下,这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有感觉,而且还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了,正常的人是不会对同性有感觉的,莫非他真是双性恋么?他无措的摇头,不停的攥着双手,想找个什么理由反驳他,可又想不出。
“所以呢,你应该顺应本能,接受这个事实,男人和男人的感觉更棒,我会慢慢教给你的。”他用诱惑的口吻说道,手指在桌上划着圈儿。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找别人吧,我吃完了。”他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安俊有点儿生气,一把揪住他,高傲的说:“你以为你老几啊,说走就走!”他这么极力诱惑都没能让男人动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一个普通男人么,为什么像个瞎子似的对自己的魅力视而不见呢?
“你放手!”他被攥得生疼,大声嚷嚷着。
男人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几乎想在这里狠狠调戏这人,好扳回情圣的面子。
何帆有点儿急了,努力想甩开他,但男人的力气实在大的可怕,人家从小就是吃牛羊肉,喝奶长大的,和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身体素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已经有一群人在看两人的闹剧了
安俊把他揪到自己跟前,轻蔑的盯着他发白的脸,小声说道:“五点我在华堂门口等你,听见没有?”
“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吼着,狠狠的扇了男人一个耳光!
安俊愣了,松开抓着他的手,捂着脸,他被男人的举动震惊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让人打过脸呢,而且是在众目窥窥之下。
他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居然倒退了好几步。什么时候都是别人求着他上,这位到好,自己倒贴还不让上,他终于体会到了上赶子没有好买卖的意义,这买卖确实赔本!除了吃惊,还觉得不可思意,也故不上发怒了,是什么原因让这男人屡次拒绝他,他百思不得解
五号,何帆终于可以休息了,他高兴的来到天主教会的西石库礼堂,参加合唱团的活动。这可以说是他最高兴的一件事了,也是自己唯一的兴趣爱好。
他也曾经有过梦想,当一名歌唱家,哪怕在专业团体中唱合唱也好,可是家庭条件的限制让他没有办法实现这些理想,连架钢琴也买不起,更别提请专业的老师辅导了。
一进门,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近四十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其中不乏上了年纪的老者,也有几个来自专业团体的年轻人。
“小何,这边啊。”男高声部长老黄叫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您来这么早啊!”他坐到鬓发斑白的老黄身边,从包里掏出了歌谱。
老黄是退休干部,以前在总政搞合唱,老了也闲不下来还在业余合唱团里享受音乐人生,他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人厚道,又本分。
“咱们今天唱什么,还是《良夜》?”何帆喜欢《良夜》这首歌,有点淡淡的哀伤又带着浓郁的乡愁。
“不是,咱们要唱《八骏赞》了,不知道吧!”老黄乐了乐,这可是他一直想唱的。
男人也很高兴,他知道这是首蒙族民歌,很有原生态的味道,旋律也很优美。
合唱团指挥是音乐协会的一个理事,六十多岁的瘦老头儿,他冲大家拍了拍手,大声说:“各位,安静下,今天咱们学个新曲目《八骏赞》,除了这个以外呢,还欢迎新团员的加入,他以前是我的学生……。”刘指挥闪到一边,从他身后的座位上站起一个高大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安俊,以前和刘老师学过几年声乐,从今天开始就是咱们合唱团的一员了,欢迎各位和我多交流!”男人走到礼堂中间向所有人鞠了个躬,很礼貌的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
何帆的下巴都要脱节了,盯着这个艺术家般的男人,连眼也不眨一下,后背一阵发麻。这人好像是自己的冤家一样无所不在,以后要如何和他相处呢?他是不可能因为安俊的出现离开自己呆了三年多的合唱团的。
所有人都抱以热烈的掌声!他们期待着这个帅哥的表现,既然是刘老师的高徒一定水平不错吧。
安俊说完就往男高声部这边走了过来,看来他也是个男高音了。
男人下意识的拿起歌谱,遮住了自己的脸。
而安俊呢偏偏就坐到了他身边,还满脸堆笑的靠近男人,轻声说:“笨蛋,我早就看见你了。”
何帆欲哭无泪,哆嗦着回答:“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不能参加么,合唱团又不是你开的。”男人心中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正想着怎么找这小子算帐呢,却在参加“博爱”合唱团活动时碰到了。他两还真他妈的有该死的缘分!
他垂下头叹了口气,这么多人量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就当他不存在吧。
过了一会儿,新歌谱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何帆好不容易才学会了五线谱,他上学那会只教简谱,五线谱是参加合唱团后自学的。除了首调他现在还有点儿搞不清楚外,一般的歌都能勉强跟下来。
他一看,这首歌居然有8个声部,不禁感到惊讶,这是他唱过的最多声部的歌了。看来他们得排练些时日才能唱好呢!
刘指挥做了个手势让大家站起来,现在要开始练声了……
钢琴伴奏张老师,一个中学的退休女音乐教师,弹起了练声曲,大家跟着唱了起来。
“咪呀……咪呀……咪呀……啊啊啊!”这是开声练习,之后便是气息练习了,他们需要做半小时的练声才正式开始排练。
刘老师做着让大家打开上腭的手势,微笑着,那种投入音乐的表情让何帆很兴奋,他跟着指挥的意图努力唱着……
练声结束后,大家才坐了下来,休息了五分钟就开始学习新歌了。的6c9882bbac1c7
安俊拿着歌谱瞟了两眼,他十五年前就唱过这首歌儿了,那时候是童声合唱,自己还领唱呢。时间过得真快啊,如今他都二十六岁了!
钢琴伴奏张老师开始带着大家熟悉谱子,do,ro,i,fa,,,xi,do的唱着谱子,调也不是调,声部也不是声部了,全都乱成一锅粥,毕竟这是个高难度的歌曲,八个声部呢!
何帆被分在第四声部,竟然和身边的家伙一样。他发现安俊的识谱能力和音准都相当不错,只需要跟着这个男人唱就ok了,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滥竽充数的东郭先生似的,羞愧起来!
专业的,他一定是专业的,既然这么专业又为什么去当业务主管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难以言明的理由么?
两个小时后午间休息,何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该去吃饭了。
老黄拍拍何帆的肩膀说:“走啊,小何,小安,咱们吃饺子去?”
安俊笑着说:“我是回民,有回民餐厅么?”
老黄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乐:“有啊,那咱们新疆饭馆去吃吧。”
于是何帆就跟着两人出了礼堂,来到了西石库大街,找了家新疆饭馆坐下吃饭。
烤羊肉串的大哥还和安俊用维语打了招呼,伙计和老板们看到自己的老乡也份外亲切。
“小安是维族啊,看上去和外国人似的!”老黄为他们倒上了砖茶,乐着问。
安俊点头:“是啊,我上学前都在乌鲁木齐。”
一个维族小伙拿来了菜单交给他,笑着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
何帆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外国来的,他和服务员说什么呢那么高兴,边说还边瞧自个儿。
“小何,点什么?”老黄问道,从安俊手里拿过菜单。
何帆随便翻了翻:“拉条子吧。”他不喜欢吃新疆菜,感觉有点儿腻人,玩命往里放番茄酱,牛油的,实在是喜欢清淡的他不能接受的。
过了一会,饭菜上了桌了,三人边吃边聊
老黄吃着炒片,问安俊:“听说你以前就是学音乐的,哪个学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