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房间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梳妆台前面不发一言地被侍从们摆弄着。
他下半身穿着沉稳的暗色西装裤,腰间的皮带庄重奢华,皮带扣是很有质感的暗金色,雕刻着兽首的花纹。上半身却还赤裸着,一头黑色碎发还被侍从们拨弄来去。
侍从们语速较常人要慢,看起来不太机灵的样子。但尽管在污染区里,他们还是负责人地、语调平平地讨论着发型和上半身的着装。烛沉卿垂着眸子,一动不动,像沉默的山。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烛沉卿才轻轻活动了一下肩颈,微微转过头来。看到门口迈入视野的是一双中跟鞋的时候,他才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
“晚晚。”他念了一声,却就闭了嘴。舒晚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后续。
她审视了一下他的状态。皮肤姣好,人也还算有精神。但是显然昨天被玩弄过度的乳头不太好,它们还充血肿着,昂扬地在他的胸肌上挺立着,宛如翘起的一个小指指节。
话说,这个状态,能穿的进去西装吗?
会不会在禁欲的西装面料上顶出两个小突起?会不会走着走着,就因为布料的摩擦而痒到腿软难耐?舒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但是她坏心眼地没有出声提醒。
“婚礼是在今晚。”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看见男人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他抿了一下唇,说道:“在这里举行婚礼,睿姐不能来捧场。”
“睿姐?谁?”女孩睁大了眼,半是疑惑半是打趣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皇姐?”
烛沉卿没有说话。他发现了,还处在污染区内的人,她还差不多记得。但是那些没被污染区吞进来的人,她就不记得了。比如他,比如陈睿。
一股淡淡的酸楚又漫上心间,男人沉默地抬起胳膊,伸进侍从们挑选出的西装衬衣里。
衬衣的布料是上好的,质地柔软服帖,大小也刚好。
“唔”他系扣子的手突然停下,被胸口的酥麻感刺激得恍然回神。
烛沉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两个还没消肿的肉粒被蹭到了。他有些为难。他知道这样穿上的话,肯定会让衬衣支棱出两个小点,就像是正在发情的淫奴他不想在她面前穿的这么下流。
“怎么不系了?”舒晚有点调笑地说道,“要不我帮你?”
烛沉卿愣了一下,才明白女孩是有意为之。是啊,现在她可不会因为这点事而羞耻、害羞得不行。
“那烦请主人帮我系上。”他叹息般无奈地说。随后两肩放松,完全地展露出胸膛来。
舒晚对于他的邀请有些意外。
严谨禁欲的西装衬衫已经穿好了一半,白色布料服帖地裹住他精瘦的蜂腰,一粒粒小扣子被主人认真地系好,到了半山腰,却突然敞开,露出只有不乖的奴隶才会有的、高挺的玫红色樱果与半肿的胸肌。
过于色情的反差让舒晚心痒。她昨天就是对这样一个冷淡又强大的男人扇了奶光,他身上的痕迹都是她的作品。想到这里,她心里黑暗的占有欲与凌虐欲就又蠢蠢欲动。
忍不住想让这个男人变得更糟糕一些。
周围的侍从让开了一些,为她让出位置。
刚好合身的衬衣对于这两个肿大得出格的乳头来说,实在是显的有些紧了。衬衣从两侧收紧,依稀看得见他胸肌的边缘。腰腹部的衬衣因为上方的提拉而生出一些绷紧的褶皱。
而且,因为大小不宽裕,布料狠狠压迫到了敏感肿起的乳头,两个肉粒像是被大雪压弯的禾苗,委屈地半缩回乳晕里。
他的乳尖有一小块地方的肉极其细嫩,受不得一点刺激——昨天被她用指甲刮擦着,就快把他送到巅峰了。现在,这一小块骚肉被衬衣上肉眼难见的细小纤维搔刮着,一阵阵酥麻电流让他忍不住扭腰。
“嗯”烛沉卿羞耻地脸红了,他死死咬着下唇,凌厉的眉毛紧蹙,两条有力的胳膊绷紧了,像是攻击前一秒蓄力的野兽。但是他就这样一直死死扒着沙发椅的把手,按捺着反抗的本能。
周围还有侍从在,他发出的闷哼微不可闻。
待到这磨人的衣服终于穿完了,果然就如两人想的那般,男人无论是身材还是衣着,都透露出无比矜贵,可是衬衣被顶出两个显眼的小鼓包,像是一种邀约,或者一种标记。
烛沉卿低着头,手挡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他低声道:“晚晚这不合身。”
他好可爱。舒晚忍不住把他害羞的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简直想把他这副模样印在脑海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嗯确实不合身,那别穿了,直接上西服外套吧。”
男人震惊地抬头看她,侍从们却得了指令,迅速地把衬衣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相比衬衣,外套要松快很多,布料更硬挺却也更粗糙。这次穿上后,只要他不抬起胳膊,两粒红果就不会暴露出来,但被这样的硬布料摩擦,也比刚才难忍了数倍。
西服外套左右半边并不能扣到一起,它们被一些贵重的暗银链子联系着。金属的重量让外套时时刻刻压在他的胸膛上。
他现在完全不敢动了。
暮色渐渐攀上了窗棂,一些人声从不远处的礼堂传来,婚礼就要开始了。
烛沉卿望着窗外,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好吧,也可以说是很紧张。他从半个小时之前,就没再做任何事,也没再想任何事,只是机械性地喝着手中的水,这是侍从刚刚送来的。
窗外的景象很陌生,他确定原来的城市里没有一处街道长这个样子。他就像一个远离家乡的旅居者,在这儿,没人认识他,他也不认得这里是哪儿。
还有这个荒诞的婚礼。他不想低头看自己身上所谓的礼服。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不如说这是一个夜总会的开场。没有法律效力,也没有真情实感,连新娘都是在三天前才“认识”的新郎。只是因为另一个主角是她,一切才变得可以接受起来。
不,也不能说没有真情实感。他想。至少他的感情是真的。
在走出房间之前,他的双眼被侍从蒙上了一层黑纱,于是视野变成模糊的暗色,但也能勉强看清东西。
被伴郎带到现场之后,烛沉卿看着礼堂聚集起来的人群,又开始抿唇,穿着情趣衣服一般的上身开始发烫,他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
比起奢华的装饰,礼堂里的花更多。整个现场都弥漫着一股晨露花香,并不腻,但是足以醉人。他感觉自己有点晕,就像是喝了酒之后的那种微醺。他把这归结为花香太浓了。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驱散这种混沌,呼吸因为不适而变得急促。等听到主持叫出他和她的名字的时候,他勉强回神,走上了台。
黑纱的遮挡下,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但是他确实清楚地看见,女孩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也正真真切切地望着他看。只是这样一个眼神,竟然就让他安心许多。
而在舒晚的视角里,男人黑色碎发被搭理得内敛又贵气,像是帝都夜色,迷人中透露出一丝诱惑。蒙住他双眼的黑纱衬得他皮肤格外白皙,骨感的面部线条中,他的薄唇微涨,氤氲出瑰丽的红,似乎连喘息都带着玫色。
到了新人发誓的环节,主持按部就班地念着词,台下的看客喜闻乐见,一大半的目光都落在男人的身上,狭长的眸子里带着调侃的笑。
“愿意。”女孩含着笑意说。
“愿意。”男人舌尖轻轻送出这两个字,偌大的会场,这两个字却仿佛只有他能听懂。
污染区里没有祝福,只有欲望。
接下来,只要新人走完会场的红毯就行了。在踩上红毯的那一刻,烛沉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走起路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软成了什么样子。
胸口像是烧了一团火,让他憋闷的厉害,呼吸愈来愈急促。脑中有轻微的嗡鸣声,他又热又渴,牵着舒晚的手开始发颤。
是情药。是什么时候?是这花香?还是刚才的那杯水?
乳头处传来的酥麻感逐渐变得不可忍受。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两个骚豆子展现出来,于是胳膊下意识地夹着。他机械地、尽量小幅度地摆动手臂,但是因为走路时的晃动,硬挺的布料还是会来回摩擦着骚肉,让他痒的牙齿发颤。
“嗯哈啊”烛沉卿死死地压抑着呻吟,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泄出一点。他听见了一些旁人的窃窃私语,那些玩味的目光让他备受折磨。
那真的是西装布料吗?他混沌地想。简直就是长满了倒刺的木板。木刺深深地扎进他的骚肉里,狠狠地压着,一会把肉粒拨到左边一会把肉粒拨到右边。
感受到身边男人的颤抖,舒晚有些疑惑:“怎么了?这么紧张吗?”
烛沉卿艰难地摇了摇头,仍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说话。下体也开始渗出水来,他快要被情欲折磨得勃起了。
短短一个红毯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他软着腿加快了步伐。
终于被她领着走到了所谓的洞房,烛沉卿已经没了一点力气。
舒晚反手把门关上,很轻易地把他压在一个堆着许多美食的长桌上。整个房间的色调很暗,边缘处有零星几盏昏黄的灯,主要的光源长桌上的蜡烛。
复古的蜡烛台上跃动着火苗,底部燃着香薰,让人感觉自己正置身于顶级的晚宴。一旁准备好的美食价格不菲,但是看起来,桌子上最美味的,还是衣衫半褪的男人。
舒晚解开了他眼上蒙着的黑纱,他的目光随即捕捉到她。男人眼尾发红,眸子里有一层淡淡的水雾,脸上更是一片潮红。他的胸膛剧烈欺负着,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颤着手想脱下这磨人的西装,却徒然把链子越弄越乱。
他看起来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此刻,沉稳从容的男人竟然看起来有些易碎。
舒晚心中涌上一种有些陌生的情绪。像是心疼。她三两下把链子解开,却没让他脱下那西装。他退而求其次地张开了双臂,于是外套往外滑,露出了那两枚饱受折磨的乳粒。
他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坦露脖颈的羔羊一般。那一瞬间的心疼稍纵即逝,欲望再次浮现,女孩拿起一个裱花蛋糕,放在他右边的胸膛上。
“不要乱晃奥,蛋糕会掉下去的。”她很认真地叮嘱。烛沉卿在欲火中勉强听清了她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身子却依然无法控制地颤着。
女孩站在食物堆前面挑选:“蛙鱼寿司会给人力量,放在心脏处比较好。”
“旗鱼寿司会帮助消化,唔放在胃上面吧?”
“粉丝扇贝和鲤鱼寿司听说可以增强人的性能力”她话说到一般,扬起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个嘛”
于是粉丝扇贝被沿着他的人鱼线仔细地摆放,再往下,是不可多言的隐秘部位,而此时,那里已经支起来一个小帐篷。
“唔已经兴奋起来了嘛。”舒晚有些意外,但又发愁道,“可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放鲤鱼寿司了。”
最终,它们被安排在他的腿根。之后,她又将盛放着酱料的小碟放在他因为绷紧而边界分明的腹肌上。
烛沉卿已经被她的话羞耻的不行,可是如果挣动的话,不仅她会不开心,食物的酱汁也会洒他一身。于是大手死死地扒着桌沿,几乎将桌布攥碎。
“这才叫盛宴嘛。”舒晚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的美景。西餐长桌上,琳琅摆放着各种金黄酒液、大小瓜果、各类生鲜与餐后甜点。其中,躺着一个西装半褪的美男。
他身上恰到好处地摆放着各种美食,既不过分多,掩盖了“美器”本身的肉体与线条,又不过分少,让人觉得寥落、没有食欲。
空气中氤氲着瓜果清香与餐点的甜腻,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奢靡蛊惑。被当作“美器”的男人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什么;白皙颈子扬起,脆弱的血管在餐桌昏黄灯光下隐约可见;唇间更是溢出深深浅浅的喘息,像是一种勾引。
舒晚拿着筷子,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
她先夹起一片粉丝扇贝,不料贝壳形状奇怪,很难夹稳,中途几滴汤汁洒落在他身上,沿着人鱼线浅浅的沟壑,滑落向淫靡之处。
扇贝十分鲜美,可是此时的舒晚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口中贝肉的鲜香不如它还在他身上时的一半。
她又挑起些许奶油送到嘴里,上好的奶油入口即化,带着甜丝丝的凉意。她忍不住用指尖挑了一点抹在他的乳头上。
“哈啊!”谁知男人此时正受着情欲的煎熬,这凉意造成了莫大的刺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腰腹上被摆得严密的扇贝一下子翻了好几个,有的滑落到桌子上,有的则打翻在他身上。
“不乖不是说了叫你别动嘛。”女孩带着点埋怨,却没有真正的责备在里面。她豪不嫌弃地吻上他的人鱼线,柔软的舌抵着发热的皮肤舔弄。
舌尖灵活地卷走那一块贝肉,舌苔扫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她顽固地想用舌头卷上一点粉丝,但总是不能成功。粉丝太滑了,在他的腰腹上游走着,总是能巧妙地躲开她的舔舐。
“啊啊、别这样、我会更忍不住唔嗯!”他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蜂腰已经小幅度地扭动起来,让那些美味的汤汁在他身上流过来流过去。突然女孩猛地一个吮吸,让他又抖了一下,颈子扬的更高了。
这一下嘬吸让她顺利吃到些许粉丝,她食髓知味,沿着人鱼线向上吮吻,留下一串的梅花印。
吃够了扇贝,她又将目光放回了他的胸膛。他的右乳被她抹上了奶油,奶油的尖端因为他的颤动,也颤巍巍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她忍不住夹了上去,却刚好夹到了奶油之下硬邦邦的肉粒。
筷子力度不小,两根夹住乳粒来回研磨着,把奶油挑起的瞬间,更是对它进行了一个从根部到顶端的全套按摩。
“哈啊!”烛沉卿再也忍不住,高声交出来。情药逼出他的泪水,全身因为长时间紧绷而酸麻。
坚持不住了他混沌地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着,分明现在的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消遣。
眼泪被人舔去,脸颊上留下一点奶油般湿腻的感觉。下一瞬间,奶油蛋糕的味道盈了满口。唇被细细地摩挲着,口鼻间是女孩淡淡的体香和蛋糕的甜香。
他睁眼看见女孩长而密的眼睫。他得到了一个吻。
烛沉卿的身体僵住了。这一瞬间,那该死的情热似乎都消退了些许,全身的触感与知觉都聚集在了唇与舌上
他们唇舌纠缠,奶油的味道化在两个人的嘴里。她的吻技不是很好,但是柔软的舌在舔舐过他的时候,也足以带来悸动。她的唇在离开时牵拉出银丝,被他下意识地舔去。
“唔你”烛沉卿失神了许久的眸子复又聚焦在女孩身上。
她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在进污染区前,她从来没有吻过他。最多只是有一次,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唇角。而他也同样。
“你觉得蛋糕味道怎么样?”小姑娘像猫儿似的餍足地舔了舔唇,脸上也有浅浅的、满足的红晕。
“你觉得跟刚才的吻比起来,蛋糕的味道怎么样?”男人的嗓音沙哑的厉害,他不答反问,半撑起上半身看着她。
他已经完全被情欲蒸透了,全身都透出隐约的粉色,深邃的眸子已经不复之前的凌厉,乌黑瞳仁望着她,更像是神秘的雾色森林。
嗯果然跟桌子上那些比起来,男人才更像一块软软的蛋糕。胸膛上胡乱蹭着好多白色奶油,让他看起来整个人甜丝丝的。
但,也没有那么甜。就像这犀利的反问似的,他的蛊惑里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强势,就像是冰川崩塌的瞬间,脆弱,但是势不可挡。
“你好吃。”舒晚歪着脑袋想了想,笑意里带着一丝腼腆。说完,仿佛要验证自己的说法似的,她托起一边的高脚杯,将红酒抵着男人的锁骨倒下,“不知道配上酒,会不会更好吃?”
酒红的酒液顺着男人分明的锁骨滑下,汇聚到中间的小窝处,哗一下倾覆他的胸膛。两块胸肌中间的乳沟处最受青睐,汇聚的酒液如同溪流一般,奔腾向腰腹。而挺立的乳头如同拦水之柱,迫使红酒分流的同时,自己也被冲击得颤颤巍巍。
“嗯啊啊”烛沉卿再次被他压在桌子上,这次女孩顺着他的锁骨舔舐,宛如小猫喝水一般,用舌头一下一下舔去酒液,最后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吮吸,两只手还来回拨弄着他的乳头。
“不行,你喝不了酒”烛沉卿觉得自己被她舔得浑身酥麻,但是他强撑着理智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你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