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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迢从小便是班花。
再大些少年漂亮的名声又传开,于是他从班花变成了级花,再后来成了校花。
他名声太盛,高中甚至有趴到班级窗户上瞧他的。
程迢性情冷淡,不通人情,对这些狂热的追求视若无物。
旁人来看他,他看坐在里桌的昭昭。
昭昭上课睡觉,脸颊压出红痕,这不好。
程迢伸手帮他轻揉一下。
昭昭惊醒。
他迷糊地抬头看程迢:“下课了?”
程迢点头。
程迢问道:“午饭想吃什么?”
昭昭趴在桌上,抱怨道:“不该再吃校食堂。”
程迢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迢转头,便被塞了好一叠情书。
他神情淡淡,无动于衷,昭昭却伸过手来,将第一封信拿来。
程迢转头,看着昭昭。
昭昭拆开信,他看了许久,大声读到:“程迢同学,我暗恋你已经好久,你——”
昭昭停了停,他转头看向程迢:“好多人喜欢你呢。”
程迢问道:“下午还来?”
昭昭说道:“本来想来,现在没有心情。”
昭昭出身不好,读书也不好,像是经常所说玩物丧志的学生。
程迢与之不同,他成绩优异,更是富家公子出身。
所以很多人奇怪,为何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会交好。
但就像程迢现在说的这话一般,“我知道,没必要。”
程迢说道:“你没必要陪我来。”
昭昭眯起桃花眼,他凑近程迢,在他的耳畔说道:“不是陪你,只是想见见你。”
气声吹拂,耳垂微红。
程迢拉起昭昭。
众人都低头。
昭昭抱怨:“手劲大了!”
程迢松了力道。
换成昭昭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说道:“程迢同学,我暗恋你好久啦。”
程迢说道:“我知道。”
这时班级门扉轻开。
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群住嘴。
老校长出现在门口,盯着他们二人牵着的手。
学校规矩很严,尤其不能早恋。
昭昭下意识要松手,却被程迢捉住了手腕。
老校长皱眉:“昭昭你自己不学好,别带坏程迢。程迢你过来办公室,昭昭,去罚站。”
昭昭瞪了眼老校长,又示意程迢松手。
程迢松手了,他看了看昭昭。
昭昭朝着他比了个手势,程迢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暗号了。
程迢跟着老校长去办公室,可昭昭显然不会老实罚站。
站了不过一分钟有余,他就翻出了学校围墙。
程迢跟着老校长去办公室,途中听老人唠唠叨叨,说最近早恋不少,又说早恋不好。
尤其是隔壁抓到一对大庭广众下接吻的,下次该通报批评。
程迢想的却是,如果自己和昭昭被抓到了,昭昭会不会因为这个通报开心。
毕竟昭昭是个很有趣而且喜欢有趣事情的人,想必这样挑衅的行为,很得到他的欣赏吧。
——
昭昭等了十分钟。
程迢翻墙出来了。
昭昭看着程迢,大笑起来:“如果那些视你为校花的,看见你这样翻墙,会不会很失望?”
程迢静静地也看他,心里想,你笑起来也很好看,也可以是漂亮的桃花。
昭昭过来牵住程迢的手。
二人手拉手行在街道上,谈笑风生。
昭昭在谈笑,程迢在听吹过风声中那人的声音。
昭昭说道:“我想去棋摊。”
程迢想了想:“你昨天去过了,差点被打。”
昭昭委屈道:“谁知道他们不但输不起,还骂不得!”
程迢说道:“你少惹麻烦。”
昭昭反问:“你嫌我麻烦?”
程迢摇头:“打过可以,但被找到学校,麻烦。”
昭昭想了想,也是,他于是说:“那我只好忍忍啦。”
程迢又摇头:“忍一时风平浪静,可你不喜欢,也不好。”
昭昭笑了声,他拍了拍程迢的肩膀,指向路边的快餐店:“中午吃这个好了。”
——
程迢端着餐盘过来,昭昭黏在他身边。
二人坐下,昭昭就拿起一块薯条,塞到程迢嘴里。
程迢咽下。
他不知道昭昭为什么突发奇想,但是昭昭想来了,他也就来了。
昭昭自己也被塞进程迢喂过来的。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样很像情侣所为。
不过若是说了,他们也只觉得这很正常。
就像一起回家,一起翻墙逃课,一起挨骂。
虽然他们并不是情侣。
二人你来我往间,周围有人吵嚷起来。
昭昭侧过头去,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情,他不知不觉地忘记了咽这个动作。
程迢于是伸手,继续喂他。
可昭昭听着有趣,也拉程迢过来听。
程迢淡然看去,见吵架的是一对青年。
应该比他和昭昭年长一些。
一个面容秀丽不输于他,一个长相清秀却容易记住。
长相秀丽的青年眼神很冷、隐隐震怒:“你别来操心我的事。”
坐在他对面的人无奈道:“我知道你嫌我烦啦但是,我与你说栾锦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对他好些是应该。”
透明玻璃外车马川流不息。
两位青年站在路旁拉拉扯扯,着实很难看很不雅观。
还吵得是嫁娶婚姻的事。
更惹人注意。
铭阳环抱双臂,居高临下看着长乐。
“栾锦与我吵架,你操什么心?”
他样貌极好,是见过就难以忘怀的类型,不笑时更显冷傲贵气。
若是铭阳那些追求者见到他这副模样,准要低声下气来讨好。
可长乐偏不如他心意。
长乐叹气,有些苦恼道:“弟妹那日哭着来求我,我也不得不管。”
铭阳火气未消:“你不必与我说。”
长乐听了更显苦恼。
他和铭阳一同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更是拉扯着铭阳到成人总得算来,也不见铭阳这般发脾气的时候。
长乐柔声说道:“栾锦对你极好的,你也要待人好。”
铭阳似乎是注意到了向这聚来的人群,他抓起长乐的手,带人走。
长乐的气势明显弱了一截,他好声好气说道:“你外面那些风流事,总不能惹到家里来。”
“那个元洛冰,上次找上门,疯的连我都吓到了。”
铭阳沉默片刻:“他打你了?”
长乐苦笑道:“没有,倒是想打栾锦,被我拦住了。”
铭阳嗯声,“你不喜欢,那我不去找他。”
长乐说道:“算啦,像铭阳这种人,我来插手你的感情事,说不定讨不得好呢。”
“我也不是叫你断了只是,你关照些栾锦。”
铭阳想了想,淡淡说道:“你上次还叫我关心那条狗。”
长乐听后一脸苦恼:“银狼他是你的下属,又不是你的狗。”
铭阳奇怪地看了他眼,看着长乐茫然的眼神,将一些那人难以理解的癖好咽下,避之不提。
不过饶是这样,铭阳还是想了想,如果那些银狼都叫苦的玩法放在长乐身上会如何?
那人许是会崩溃了?
也许会不敢再提出意义,也不敢再来操心?
从结果看,大概是好的。
铭阳想着,心情好了些,他将长乐拉上车。
车门关闭后,他说道:“你给栾锦打电话。”
“嗯?”
“今晚不回去了。”
长乐说道:“你去哪?”
铭阳纠正:“是我和你。”
长乐更奇怪:“嗯?”
铭阳淡淡道:“去开房。”
他说的直白,长乐脸色也是一白。
半晌后长乐连声叹气。
铭阳却问:“你来这里,不再走了?”
长乐打趣:“你整天与我吵架翻脸,我倒是得走。”
铭阳挑眉,说的:“那不算。”
长乐说道:“也许是。我要去教书啦。这次不许再对我学生下手了。”
前几次,都只是见一面,长乐带的几个好学生成年后就不约而同地爬上了铭阳的床,活像是中蛊。
铭阳冷笑,不做言语。
——
程迢下午果然翘课与昭昭出去玩。
或许会有很大影响,但程迢不在意。
昭昭说要去游乐园。
可程迢心想,他们都不是小孩,有什么去的意思?
或许跟昭昭一起就是有意思。
程迢说道:“我听他们说,情侣一般来这。”
昭昭买了一根甜筒,在阳光下快要融化。
他听到程迢的话笑起来,眉眼如画:“是呀。可不是没有人陪我,只有你来。”
“不过程迢你想来,肯定能找到很多人愿意陪你的。”
程迢心想,那就没意思了。
他看着昭昭,看着昭昭唇角未擦去的白沫。
阳光下,那人的身影似乎也被照出幻象。
昭昭问道:“吃吗?”
程迢点了点头。
昭昭于是将甜筒递过来。
程迢尝了一口,太甜。
可昭昭像是很喜欢的。
昭昭说道:“但如果不是程迢同学你在,来这也没有意思。”
片刻后昭昭起身,他伸了懒腰:“走啦。”
程迢淡淡地从容地跟着他走。
心里却想着昭昭的话,他觉得也是如此。
明明游乐园里有许多可玩的。
程迢看昭昭带着自己绕了好久,找到一个年久失修的秋千。
昭昭说道:“你坐下,我来推你。”
程迢说道:“不要。”
那昭昭就自己坐下来,程迢站在他身后,慢慢地推。
昭昭时不时回头看他,觉得奇怪。
程迢的神情很认真,那刚才为什么要说不要?
昭昭大声问道:“再三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程迢说道:“也是你的。”
“我的?”
昭昭疑惑很久,才想起来自己将生日也改成和程迢一模一样了。
昭昭于是笑道:“程迢!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往年他都送些杂七杂八的物什,程迢无动于衷,那么今年他又要送什么?
程迢想了想,说道:“你。”
程迢说出你,就像说刚刚他们一起分享的冰淇淋。
淡淡的,也很自然。
这也是一个很有趣的回答,昭昭心想。
昭昭回头望他,笑道:“那你送我什么?”
程迢想了想,不确定:“我?”
昭昭笑得乐不可支。
正在此时,旁处的草丛里传出动静。
两人停下打闹。
从草中窜出来一只沾满叶片的狐狸,窜到了
程迢怀里。
大眼瞪小眼。
两人看一狐。
都是惊讶。
——
深夜,酒店,大床房。
人不在床上。
铭阳和长乐滚到了地毯上。
铭阳又射了一次,长乐无力地环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
铭阳拿下避孕套。
地上已经落下许多个套子了。
足以得见二人今夜有多激烈。
铭阳说道:“套子用光了。”
长乐喘息问道:“嗯?”
铭阳的电话这时候响起。
他拿出来看一眼,挂掉。
长乐问道:“是谁?”
铭阳淡淡道:“我的小狗。”
长乐还想接着问,但是铭阳冷淡道:“别问。”
长乐于是闭嘴。
铭阳说道:“我要进来。”
长乐歪头,不解道:“可是套子没了。”
铭阳淡淡说道:“所以我要内射你。”
长乐有些失神地被按着进入。
程迢抱着小狐狸,面无表情地走着。
昭昭走在他身边,不时探头打量小狐狸。
狐狸洗干净后,毛色雪白,很是少见。
昭昭想摸摸它。
可狐狸不让。
昭昭有些不解:“程迢,他怎么只喜欢你?”
程迢想了想,他也不知道。
于是他很认真地解释:“我也不明白。”
程迢低头,对着小狐狸也是认真说道:“你不要只喜欢我。”
昭昭笑道:“狐狸又听不懂人话!”
然而这时,狐狸说话了。
二人都是一惊。
狐狸说:“我不是狐狸,我是人。”
他蹭了蹭程迢的手掌。
这事还要从许多天前说起。
狐狸舔着程迢的手掌,慢慢说着自己失足落进游乐园中的深坑,醒来便是狐狸了,他还说,原先他与程迢认识。
程迢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昭昭挑眉问道:“你与程迢认识?我也不记得他与别的谁认识?”
狐狸用哭腔说道:“我叫皎皎。”
昭昭转头问程迢。
程迢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也许?”
其实是认识的。
不过不是同学,而是网友。
程迢想到,这其中也有关于昭昭的因果。
因为去打那个网游,是昭昭想的。
那天昭昭困了,便趴在他肩膀上睡,程迢开着两个人的账号下副本刷材料。
夜很深,昭昭醒之前,一个名叫皎皎的账号来加程迢,问他是不是代练。
程迢说不是。
可是皎皎还是缠着要和他一起下副本。
理由是程迢聊天时多说了一个不好。
程迢现在想起来,也没有觉得有多大联系。
昭昭却是眼中含笑看着程迢:“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渊源。”
程迢看了看昭昭,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昭昭说道:“以为不让我摸,我就会生气了?才不!”
程迢嗯了声。
小狐狸扬起头,还是缩在程迢的怀里,打量着他们二人。
程迢说道:“你收到的唯一一封情书,去年。我也没生气。”
昭昭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现在程迢提起来,他很是迷茫。
昭昭叹气:“那我们都没生气。”
程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昭昭和程迢住在一块,睡也睡在一块。
校外的公寓是他们共同偷摸着租下的。
昭昭说着生气,却陪着程迢把小狐狸的住处布置好了。
夜里二人依偎着,坐在电视前,情浓意浓。
昭昭起了坏心思,要逗逗程迢,作势要亲他。
程迢不躲。
小狐狸见状却冲过来,挡在了二人之间。
昭昭没了兴致,程迢拎着狐狸的后爪将它关进了窝里。
狐狸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我是人,不是狐狸!”
昭昭环抱着双臂,笑道:“是人就更讨厌了。”
小狐狸趴在笼子里,郁闷想到,如果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选择变成一只狐狸来接近程迢了。
——
长乐跪趴在地毯上,被顶撞地不住前晃。
铭阳进入得极深。
长乐咬着下唇,无奈哭叫:“进去进去子宫内射、会怀孕的呀!”
铭阳停下动作,淡淡说道:“你这般禁欲的人,想必是不会要孩子的。”
长乐喘息回答:“你你不是也不想要”
铭阳垂下眼眸,嗯了声。
他将长乐抱起来。
扔到了床上。
长乐趴在枕巾间,以为结束,困倦着要睡去。
却被抓住了脚踝,猛地拖过去。
器物撞进了最深处。
长乐被肏得翻起白眼。
就这后入的最深姿势,铭阳内射进了他的子宫。
铭阳淡淡说道:“我要内射你,你可以吃药。”
长乐不停呜咽着,被内射得腿脚都抽搐起来。
缓过来后他伸出手,问铭阳要药。
铭阳说没有。
长乐叹了口气,他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才站起来。
股间精液顺着腿根滑落许多。
铭阳挑眉看他:“你去干什么,哥。”
长乐说道:“买药。”
铭阳将他拉回来:“不许去。”
长乐被铭阳搂在怀里,他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地拍着铭阳的后背。
尽管铭阳现在已经比他高许多了。
“好啦,那我不去。”
铭阳很满意,低头咬住他露出的乳尖。
长乐仰头溢出几声哭泣,感觉到铭阳的手掌还在腿根胡乱摸着。
“还!还来吗”
铭阳的手指极快地揉住他的阴蒂,捏起来,拉扯成变形。
长乐眼中失神。
阴蒂又被狠狠按进肉埠中。
铭阳松手。
长乐抽搐起来,乳尖喷出大股奶水。
铭阳吮吸着他的乳房,舔去渗出的奶水。
长乐瘫软在铭阳怀里,女穴仿佛失禁般喷出淫水和精液。
铭阳喝了他的奶水,觉得很好:“睡了。”
长乐以为他折腾完了,嗯了声。
谁知道这时铭阳的阳具又插进来了。
他要埋在长乐的身体里睡。
——
翌日一早,无数电话声将长乐吵醒。
这时他还迷迷糊糊地坐在铭阳身上,自己还没怎么醒就被握着腰摇起屁股替养弟解决晨勃问题。
还是长乐这一次离开太久的缘故。
铭阳的阳根粗大也长,偏偏又很持久。
电话响起时长乐一惊,伸手去拿过来的时候,猛地坐到了最深处。
腰都软了。
他含着泪看来电者,是栾锦。
长乐喘息道:“铭阳,你先停停。”
铭阳淡淡说道:“不好。”
“我就喜欢看你难堪。”
长乐无奈,接起电话:“怎么了?”
栾锦哭着说铭阳没有回家。
铭阳当然不可能回家。
因为长乐还骑在他的身上,准确的说,骑在他的性器上。
长乐很是愧疚:“他!他很快回来!呜!”
手机摔到地上。
长乐被压到床柜上。
又是内射了一次。
做完后,铭阳将自己拔出去,长乐还失神地坐在床柜上。
满溢的精液从女穴里喷出来。
铭阳穿好衣服,他还是失神着。
铭阳过去,他抱起长乐。
长乐环住他的脖颈,呜咽道:“要要怀孕了”
铭阳心情很好:“嗯。你说过若是生孩子,你奶水会多。”
长乐很迷茫地看着他。
铭阳于是不说这些那人不懂的话。
门板却在这时被人敲得砰砰响。
外面是元洛冰的声音。
大概是查到了铭阳和人偷情,找上门来捉奸了。
铭阳去开门。
元洛冰见他,嚣张的气势顷刻散去。
他要去挽铭阳的手臂,被躲开了。
铭阳的态度很冷淡:“来做什么?”
元洛冰委屈道:“你承诺过我——”
铭阳打断道:“什么?”
他一贯不喜欢讲道理,对于清早就找上门来的人更不想讲道理。
元洛冰一时气急,他怒瞪着铭阳:“你又找了谁!我查过了,栾锦那人还在家中。”
其实元洛冰也想问,铭阳到底与多少人有染。
铭阳淡淡说道:“与你无关。”
元洛冰不肯让他关门,硬是往门缝里看了一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
元洛冰顿时怔住,他的嗓音都尖锐起来:“是长乐?你和他?”
铭阳说道:“嗯?”
元洛冰想要说些什么,也可能更多的是想骂些什么,比如负心汉,比如不要脸的之类的话,只是在这些话骂出口之前,门就被嘭地关上。
话语也被截断。
长乐在穿衣服。
铭阳等着他。
果然等长乐穿好,那人就招手唤他过来。
铭阳坐在长乐身边。
长乐转过身,铭阳将领带递给他。
长乐凑过来,他很小心地给养弟系着领带,像从前每一次那般。
铭阳低头,等长乐系好领带,他便揽住了长乐。
长乐抬头,很是主动地亲上了他的嘴唇。
铭阳垂下眼眸。
长乐笑道:“你长得好看,招蜂惹蝶的。”
“那疯子我叫你别去招惹,上次他险些打了栾锦,这次又找上门来”
铭阳说道:“又不是我的错。”
长乐愣了愣,叹了口气:“我没说是你的错。”
铭阳冷淡说道:“你操心自己够了,别总来操心我。”
长乐闷闷说道:“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铭阳嘴唇微动,而后又想起了以前:“若不是你早叫我和栾锦结婚,也不至于如此。”
长乐说道:“可栾家对你不错”
铭阳挑眉,冷笑道:“不错到你在婚事前夜教我怎么做吗?”
长乐哑口无言。
他叹了口气。
铭阳抓住了他的手掌。
铭阳说道:“我等会送你。”
长乐点头说好。
片刻后他把长乐送去了学校,铭阳又开车回家,一来二去,便将买药的事情忘在脑后。
区别是长乐是真的忘记,铭阳是故意的。
开门时铭阳便看见栾锦坐在一楼大厅,抹着眼泪。
铭阳将长乐的行李带回来了,他说道:“我哥回来住。”
栾锦一样很惊讶,上前想要攀谈。
实际上,他很少见到铭阳了。
然而铭阳避开了他。
长乐教的语文。
他脾气软,说话声音轻柔,但教学风格却别有风格,又是很有名气的教师,所以倒是很受欢迎。
这届仍是高三生。
余欢欢在课前就来办公室找他。
长乐微笑着和自己的学生交谈,也是抱着书本去教室。
余欢欢忽然问起来昨天接走老师的人是谁。
长乐疑惑地嗯了声。
他转过头,打量着余欢欢稚气的脸。
余欢欢留了一级,年龄比同班的人都大,也已经成年。
只是在长乐眼里还是小孩子,尤其是养弟之前已经许多次让长乐身边的学生动心,然后抛弃,最后那些人都没有能在铭阳心中留下印记,被当成铭阳讽刺长乐的趣事。
长乐叹了口气,旁敲侧击询问余欢欢的想法。
余欢欢支支吾吾说不出声。
长乐摸了摸余欢欢的脑袋,说道:“好好学习。那人薄情,也有了家室。”
余欢欢点头,似懂非懂。
教室到了。
长乐走上去讲台,他的声音还有些干涩。
程迢和昭昭坐在后排。
昭昭还是睡迷糊着。
程迢很认真地做着笔记,顺便给昭昭也记了些。
昭昭今天本又不想来,可程迢坚持,于是他来陪程迢了。
谁料课堂上了半途,昭昭从梦中惊醒。
他拉着程迢,很是急切地说道:“我梦见你跟一只狐狸跑了!”
声音很响。
几乎全班能够听见。
然而程迢并没有想过丢不丢脸的事情,他很奇怪地嗯了一声。
昭昭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喜欢上一只狐狸?
昭昭说道:“我梦见你为了狐狸打碎了我送给你的剑!狐狸还拿着剑要打我替你报仇!”
程迢摸了摸昭昭的头,说道:“不会。”
他又想起来:“你没送过我剑。”
昭昭也很是奇怪地回应道:“我又不会铸剑。”
好像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长乐敲了敲黑板。
于是教室安静下来。
昭昭和程迢被请了出去。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样。
只是老校长昨天瞧见了昭昭犯事,今天也刻意蹲在教室后抓人,正巧碰上了。
程迢和昭昭站在教室外。
昭昭的桃花眼眨巴着,他靠在程迢的肩膀。
程迢想了想,他低头看着昭昭:“送我一把剑。”
理直气壮。
昭昭回答:“不要。”
程迢心想,从前都是他对别人说不要,这是第一次昭昭对他说不要。
程迢也说:“不行。”
昭昭说道:“可是梦里你把剑弄碎了。”
程迢说道:“梦都是相反的。”
三个月过去。
程迢的生日到了。
也是昭昭的生日。
程迢性格虽然冷淡,但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有许多追求者。
可到了生日那天,他谁也没有叫来,和昭昭两个人在公寓中。
生日蛋糕也是定制的,上面画了两个相拥的小人。
程迢指着其中一个,对昭昭说:“这是你。”
昭昭好奇地看着,摸着怀中不情不愿的小狐狸:“那另一个是你啦,程迢!”
程迢点了点头。
昭昭笑起来,他贴近程迢,亲了下他的脸颊。
程迢淡淡问道:“我的礼物?”
昭昭将狐狸放下。
皎皎自识无趣,从昭昭的怀里跳下,主动钻进了狐狸的窝里。
昭昭说道:“我准备好了。”
程迢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昭昭却拿出了剑模样的吊坠。
“是我铸的,算啦,也不是。”
他将银饰吊坠给程迢戴上了。
程迢还有些愣住,他强调:“我要你。”
昭昭也呆住:“嗯?”
昭昭凑近去,他碰了碰程迢的嘴唇:“是这样吗?”
程迢握住他的腰身,将他按在沙发上。
昭昭怀疑道:“要我?”
“嗯。”
昭昭叹了口气。
客厅的灯灭掉了。
狐狸应该是不会有人的情感的。
可谁叫皎皎是一只人变成的狐狸。
狐狸在发愁。
小狐狸蜷缩在窝里,掉着眼泪,假装没有听见从客厅一路延到卧室的暧昧喘息。
——
栾锦也在发愁。
作为丈夫,铭阳很少回这栋别墅。
栾锦想要诉苦,可是金钱上的待遇他并不缺,然而更多就没有了。
丈夫在外的情人总是三番五次地上门耍泼逼宫。
而丈夫的养兄回来后,与丈夫住在同房,栾锦也不能多言。
直到那天元洛冰找上门来,栾锦才知晓真相。
去见面时,栾锦见到的并不止元洛冰一人。
还有一个和丈夫长相很是相似,却偏偏更加女气的青年。
一开始只有元洛冰说,他告诉栾锦:“铭阳和长乐搞在一起了。”
是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长乐还怀孕了。”
元洛冰很是气恼,他捏着杯子的手掌不住颤抖:“铭阳不说,是我……自己查到的。”
栾锦一惊,随即他又感到悲哀——常年见不到铭阳的他,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这时,坐在元洛冰身边的那个青年咳嗽一声,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用手指按着送过来。
清歌说道:“所以,我想要你去毁掉那个人。”
栾锦看着支票,又看着清歌,支支吾吾道:“……不,我不能。他对我很好,而且,铭阳对他也很好……我做了,会出事。”
清歌挑眉说道:“他抢了你丈夫,你不生气?”
栾锦心想,他生气,可铭阳那种人,谁又能留住?
清歌说道:“他抢走了我的哥哥,我也恨他。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据我所知,哥哥和那个人吵架了,因为那个孩子。”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进栾锦口中,像是去除了他所有顾虑。
栾锦听了计划,走了。
清歌抿了茶,看向手表,接下来需要的仅是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