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阡忍不想年听雨因为欢愉之事受伤,所以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点到而止。
尽管如此,年听雨的体力还是消耗了大半,耳根的红也始终没有退下去。
一直在济善堂外踱步的铃兰,见年听雨是被人抱出来的,表情瞬间惊诧起来,然后视线在蔺阡忍的身上来回流转。
这几年不是没有人往兰安宫送人,相反还不在少数。
但每一个被送进来的人,无疑都是被扔出去了,总之没有一个能近年听雨的身。
起先年听雨将这个人带回来的时候,铃兰只是单纯的以为年听雨是碍于老祖宗的面子才不得不带一个人回来,至于后来的偏宠——
铃兰也并不觉得那是偏宠。
毕竟李文显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年听雨那样做无非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罢了,不过麻烦还是因为何福生的办事不利发生了。
可如今看到这幅场景,铃兰在迟钝的脑子也转动了起来。
再一看年听雨将脸死死地埋进青年胸膛的羞怯模样,铃兰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小脸通黄。
这么长时间才说完话出来,这俩人刚刚该不会在
而且她家君上看样子,似乎还是下面那个?
所以,为什么三年过去了,她家君上还是毫无长进!
路过铃兰时,蔺阡忍在她的头顶看见了升腾的白雾,就像水烧开时的场景。
许是觉得这白雾不够浓稠,蔺阡忍有添了把柴加了把火。
“去备辆马车,”蔺阡忍道:“记得准备几个松软的垫子。”
她家君上果然还是下面那个!
铃兰恨铁不成钢的咬了一下牙,扭头去备马车了。
听见铃兰走远的脚步声,年听雨将头探了出来,瞪向蔺阡忍:“干嘛叫铃兰准备松软的垫子,她会误会的。”
年听雨始终埋着头,倒不是因为他在害羞,只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泛红的眼尾而已。
这若是被人看去,他这脸就没真地方搁了。
低头在年听雨的眼尾处吻了一下,蔺阡忍毫无顾忌的说:“我就是要让她误会,让她知道你是我的人。”
年听雨:“”
这是什么帝王言论啊,又土又俗!
不过,听起来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溺宠
马车停在太守府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蔺阡忍率先走下马车,冲着仍旧坐在里面的人问:“抱还是背?”
年听雨没有让铃兰把消息提前传回来,所以马车停下的时候,太守府的门口十分冷清,并没有来迎接。
等其中一个守门的侍卫又跑回去通传以后,门口就变得更加冷清了。
可这会儿冷清不代表一会儿依旧冷清,年听雨想要保住自己为数不多的面子,问:“有轮椅吗?”
“没有,”蔺阡忍摇头:“君上只能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