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听雨这里没了身份的束缚,蔺阡忍自然也就懒得在他面前伪装了。
年听雨抿了一下唇,保留自己最后的倔强:“那我选择自己爬回去。”
以前也没见年听雨这么有骨气啊。
蔺阡忍被他气笑了,顶着车夫和铃兰的惊诧的目光道:“行,君上您慢慢爬。”
说完,蔺阡忍扭头就走了。
铃兰一时间也风中凌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能做些什么。
总之,她感觉自己这会儿做什么可能都不对,不如直接装傻。
看着蔺阡忍越走越远的背影,年听雨的眼神逐渐迷茫。
“?”
真要他爬啊!
好狠心的男人。
虽说都很丢人,但明显爬更加丢人。
眼看着人就要进院了,年听雨叫住了他:“等等!”
他就知道——
蔺阡忍停住脚步,眼底划过浓烈的笑意,但转身的一刹那就消失不见了,装模作样的问:“君上有何吩咐?”
年听雨看了一眼车夫和铃兰,一咬牙冲着蔺阡忍张开了手臂,生涩道:“抱。”
蔺阡忍退回去,给了年听雨一个拥抱就抽身离开了:“回君上,抱完了。”
“”
又开始了是吧!
年听雨咬牙切齿:“孤的意思是,抱孤进去!”
“臣愚钝,”蔺阡忍将人抱下来:“还请君上海涵。”
“”
年听雨忍住了自己骂人的冲动,但还是隔着衣服在蔺阡忍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而蔺阡忍还是之前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他说:“多谢君上为臣解痒。”
听闻年听雨回来了,何福生一步三摔的跑了出去。
当他看见年听雨是被蔺阡忍抱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受控的凝滞了一瞬,但很快就被担忧盖了下去。
“君上,您怎么样?”
“君上,您这几天,有没有吃好睡好。”
“君上,都怪奴才没用。”
“君上,您罚奴才吧。”
“君上”
何福生从门口一直“君上”到屋内,就跟那念经的老和尚似的,年听雨听的头都有些疼了。
进了屋,眼看着蔺阡忍将人放到椅子上的程良察觉到了什么,他在何福生的话中见缝插针:“君上,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