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缓息,年听雨将额头抵在蔺阡忍的肩头,发红发涨的唇一上一下的张合着。
缓过来一些,他的身子往前蹭动,不怕死的在蔺阡忍的耳边轻语:“陛下,我感受到了你的呜”
话只说了半句,蔺阡忍就再度咬住了他。这一次的吻,除了带有无边的怒意,还掺杂了灼人的爱欲,让年听雨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窒息感越来越明显,年听雨感觉自己像离了水的鱼,可他挣扎的越是激烈,换来的噬咬也就越发的凶狠。
而年听雨挣扎之余,夕阳的余晖透过薄透的窗纸照射了进来,大片大片的平铺在年听雨那不知何时没了衣物笼罩的背脊上,然后一直向下蔓延。
终于,年听雨这尾鱼重新回到了水中,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但还没彻底缓过来,他背脊上的蝴蝶骨猛的折了一下,然后他的背脊再也撑不住了,弯出一道月牙般弧度,还伴随的停不下来的颤抖。
彼时,年听雨的眉宇也揉进了凌乱的破碎,他的眼尾拉出一抹浅色的红,眼睫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几根几根的粘连在一起。
“骁肆……”
年听雨将下颌抵在他的肩头,贴着蔺阡忍的脸颊蹭了蹭,然后又像某种猫科动物一样发出来黏黏糊糊的声音:“可以了,来吧。”
破空
自年听雨掌权以来, 他就再也没有一觉睡到过日上三竿了。
一来他要上早朝,与文武百官斗智斗勇。
二来他要给蔺文冶立标准,免得他日后教育蔺文冶的时候, 被他用“父君都不早起”这个说法堵回来。
但今日,年听雨实在是起不来, 也不想起。
细细想来, 他上一次在蔺阡忍身边一觉睡到自然醒,好像已经是一千多天以前的事了, 然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斗与算计。
年听雨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 但至少他始终都有盼头,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能够离开。
但年听雨很清楚,他若是继续沉溺于蔺阡忍的偏宠之中, 最终怕是会舍不得离开,再也无法从这争斗的中心抽身。
因为人总是喜欢下意识去靠近对自己好的人,然后不顾一切。
眼下的年听雨, 明显感觉到, 他好像已经有点儿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比如昨天的事, 他明明可以不问的,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下意识的想要去多了解蔺阡忍一些。
年听雨讨厌极了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必须得加快离开的进程, 早日处理掉年战西、早日帮蔺阡忍查出当年下毒的人,早日助蔺阡忍恢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