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听雨顿住脚步,用手指抵住蔺阡忍的心口:“就像这样,措不及防,直接干掉。”
蔺阡忍低头看了一眼那根葱白的手指,攥住:“如此说来,孟迁叛主了,那他直接在牢里就把人杀了,不好吗?”
“大概是合作之人想再给苏海成一个活命的机会吧。”年听雨继续倒着走:“毕竟通力合作了那么多年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蔺阡忍思索片刻:“这么说倒也可以,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舒太妃做的,她和苏海成会因为什么事谈崩呢?”
别说,这个问题还真把年听雨给难住了,他左思右想都没想到一个两人崩盘的理由。
刚想如实说,年听雨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向后仰了过去,最终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一句优美的精粹之言。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就要滚下去了,年听雨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整个人悬在了那里。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土坡并不高,甚至还长满了绿茵茵而嫩草,滚一下完全摔不死人,顶多沾一身杂草。
于是,在蔺阡忍把他拉回去前,年听雨反手一用力,将蔺阡忍给一道拉了下去。
蔺阡忍一蒙,等他再度回神已经在土坡下面了,年听雨更是直接拿他当了肉垫,还没心没肺的冲他笑。
蔺阡忍捏住年听雨的鼻子:“故意的是不是。”
“嗯,故意的。”年听雨揪住蔺阡忍的耳朵:“说好了十天来接我,结果拖到十四天才来,必须好好摔你姨摔,摔死你最好!”
“摔死我,你可就要当寡夫了。”蔺阡忍捏着年听雨鼻子的手晃了晃:“你舍得吗?”
年听雨揪着蔺阡忍耳朵的手也往上提了提:“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是没当过寡夫,大不了再当一会就是了。”
“啧,”蔺阡忍松了手:“你这心未免太狠了些,我不过是晚了四天过来,你就想摔死我,自己当寡夫去了。”
年听雨也松开了手,翻身坐了起来,给了蔺阡忍一道冷眼:“别以为我在寒山寺就聋了、瞎了,铃兰可还在宫里呢,她早就告诉我了,你要废了我,立个正统皇后呢。”
“放他娘的狗屁!”蔺阡忍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是前朝那些大臣这么说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瞧瞧,我们的皇帝陛下急了不是。”年听雨靠在小土坡上:“看来这几日没少背着我会姑娘。”
“”
姑娘确实会了,但都是大臣们借着华荣昭的手给他塞进来的,他全都没理。
“不说话是吧。”年听雨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行,你自己回宫去吧,我不回了。”
蔺阡忍拉住年听雨:“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