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问。”宋遂远若有所思回道。
宋文行便自行为了寻了解释:“荒唐一年,眼下心有所属,便开始上进分析夯夷。”
若非那云家世子,怎会突然提起夯夷。
宋遂远噤声:“……”
桃花眼无语又无奈。
宋文行挥手赶他:“未嫌弃你,知道上进是好事。”
宋遂远与父亲分开,扶了下额,轻笑。
也对,早些解决,便能早些与云休成婚。
虽说如今的日子与成婚之后似乎也无异。
宋遂远想着,第一时间回到鹤栖院。
屋中,云休一手抱一条鱼:“这两条鱼不可以吃,是假的。”
尺玉坐在榻上,歪歪脑袋:“真呀!”
玉认得鱼鱼!
“假的。”云休道,指一指小几上的鱼骨,“这才是真的。”
尺玉探头看了一眼,固执看着大金鱼道:“鱼。”
……
云休说服不了尺玉崽,幸而转头看到宋遂远回来,高声告状道:“尺玉要吃这两条鱼!”
尺玉同样奶声告状:“爹爹,不给,鱼!”
宋遂远看着那两条鱼,他家猫崽的志向不错,同时也明了小崽子上午为何能把小牙齿弄疼。
教还是得教,既然分不清真鱼假鱼,宋遂远道:“只有软软的鱼可以吃,硬邦邦的鱼不可以吃,否则牙齿会痛。”
“牙牙?”上午才经历过牙痛,尺玉闻言有点怕。
“对,吃硬邦邦的鱼,尺玉的小牙齿会全都不见!”云休疯狂点头。
尺玉用两只小胖手捂住嘴巴,小家伙的动作尚不甚精准,仍露出大半小嘴巴,奶声奶气:“坏鱼鱼!”
云休终于可以放下分量不轻的两条鱼:“啊对,坏鱼鱼。”
宋遂远瞧着崽转身去玩别的礼物,摸了摸云休长发,抱着他与他低声分享上午尺玉吃鱼。
……
一家三口的日子总是飞快。
平日里双亲陪伴着小崽子一步步成长,而当宋遂远忙着收集消息时,云休忙着出府玩耍时,两人会互换着带崽。
自然少不了两人渴望独处时,会将崽崽送去陪宋夫人,晚上再接回小崽子。
他只与双亲同睡。
时间只在每一日都会长大的尺玉身上留下痕迹。
冬日微回暖,而这几日云休因房事疲乏,已一周未让小崽子离开院。虽说晚上仍可分开床睡,但白天猫可喘息了呀!
于是祖母总往鹤栖院来。
“胡闹!”贺锦兰拍桌。
淡然的宋遂远坐在一旁,怀抱尺玉,提着小手为他擦干净脏兮兮的掌心。
“上上次倒立提尺玉,上次让尺玉在院中乱爬,这次直接让他自己抓饭吃,我到想问问,夜晚到底是如何照顾小公子!”贺锦兰怒道。
屏风后传来一声不服气的“哼”。
贺锦兰不可置信:“是夜晚?”
“娘。”宋遂远打断,视线极快地掠过屏风,淡声朝对面的母亲道,“您提到的这三回,一是陪玩,二是让他练习爬行,第三回 也是练习。尺玉近日终于习得自行用膳,可以喂饱自己。您一来,让他的能力倒退两三日。”
尺玉抓了抓干净的小手,撅了下粉嘟嘟的小嘴巴,指向了爹爹的方向:“要……”
尺玉要爹爹!
宋遂远顺势把浑圆一只崽放到地上,摸一下小脑袋:“去吧。”
当场让崽满地乱爬。
尺玉崽便一掌一掌利落往前爬去,且小心眼地未和祖母告别。
贺锦兰看得懂眉心直跳。
“像是如此,夜晚会为他换脏衣裳洗手。”宋遂远道,“而不是仅因为怕脏,禁锢了尺玉。”
贺锦兰看着比旁人家强壮和聪慧的尺玉崽,她可从未养出过九月大便如此利索的崽,忽地意识到或许人家镇国公府正是这样养崽呢。她纠结哑口了半晌道:“……不甚合规矩。”
“鹤栖院规矩如此。况且,谈起规矩,您要教训的应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宋遂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