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据此就认为宋朝在社会治理上就达到了什么了起的水平。制度是制度,规定是规定,在实际中未必能够有效执行。比如奴婢买卖,利用养子养女制度的缺陷,假托养子养女之名,而行奴婢买卖之实广泛存在。思想上探讨虽多,真正制度化,能够实行的实际少之又少。
既不能否认宋朝在思想探讨、开拓的进步性,也不能夸大其社会的先进性。宋朝只是在思想文化上有了一些有益的开端,这是比明清进步的。
至于宋朝的军事,说是一无是处应该是过了,对于后人教训多于经验应该不算过分。
玉奴和萍萍就是这样的出身。妈妈本是个女妓,年纪大了,便买了她们两个女孩儿过来。可惜两人没有天分,只能靠出卖身体,养活一家。
黄员外听了玉奴讲述,偷眼看一边坐着的萍萍。果然发现萍萍虽然恬静,骨子里却风情万种,看起来自有一种风味。看了看萍萍,再看看玉奴,两人各有各的好。
玉奴道:“开封城破,我与妈妈和妹妹失散,碰到了官人后做了他的外室。妈妈和妹妹两人逃到了陈州,没有办法,只能做旧日的营生。前些日子,萍萍碰到了一个恩客,父母逃到了唐州,在那里过得极是得意。可惜这恩客没有多少钱,无法赎了萍萍的身契。”
黄员外一愣,问道:“既没有身契,你妈妈如何肯让萍萍来到襄城?”
玉奴叹了一口气:“我们终是妈妈一手养大,说是身契,还不如说是给她的养老钱。妈妈也是因为养老,没有办法,对我们管束并不太严。”
说到这里,玉奴看着黄员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撤军
后面的事情黄员外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喝了一些酒,与姐妹两个人就上了床。在床上玉奴花言巧语,萍萍花样百出,黄员外觉得自己到了天上。迷迷糊糊之中,答应了与唐哲一起转向南,到商水县附近住些日子,出钱替萍萍赎身。
第二天早上,黄员外酒醒了。见两姐妹脱得精光,与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不由吓了一跳。想起昨夜答应的事,又出一身冷汗。
玉奴幽幽醒来,对黄员外道:“员外怎么醒得这样早?”
黄员外道:“这——这,你们姐妹,怎么与我睡一张床上?”
玉奴笑着道:“员外,我们就是这样人家,有什么奇怪?昨夜还尽兴么?”
见黄员外不说话。玉奴又道:“多谢员外仁心,答应替我妹妹赎身。好人有好报,你必然会长命百岁的。等妹得了自由之身,我会接来一起同住。”
黄员外想说自己不想改路线,谁想玉奴滑腻腻的身子贴上来,话却说不出口。
玉奴什么样人?看了黄员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使出手段,让黄员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萍萍醒来,两人要奉承黄员外,又胡天胡地起来。
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的山景,李彦仙叹道:“不知不觉,树叶摇落,秋天就来了。兀术大军已经开始向西进发,留大军守住龙门。此次镇抚不与兀术决战,甚是可惜。”
王宵猎道:“为大将者,当知关节。说实话,我想来想去,此时金军锋芒毕露,精锐如前,不是与其决战的时机。等上几年,本朝兵马恢复实力,金军没有了锐气,那时更加合适。”
李彦仙有些遗憾地叉手道:“既如此,就此别过。我已命兵马放弃陕州,退到虢州。这一退,解州和绛州一带的义军失了倚靠,日子恐怕就艰难了。”
王宵猎道:“撤退是为了更好的进攻,而不是被动的退却。金军人数不多,纵然陕西丢了,也分散了金军的兵力。河东和太行的义军,只好过几年苦日子。只要坚持下去,我们总会回来!”
李彦仙实力所限,也没法再说什么。互道珍重,带人从董先的永宁一带,回虢州去了。
看着李彦仙打马离去,王宵猎一时间觉得心中空落落的。说实话,金军兵力不多,如果此时的宋军能够精诚团结,是可以与金军决战的。但是团结这两个字,说起来极是简单,做起来又何其难也。
防御还是进攻,要看局势。军事实力有时候很玄妙,一条条剖开说,就是说不明白。但总体上的大势在那里,又一眼看得见。此时的金军依然精锐,战力很强,哪怕是一时失败,也不影响大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随着时间流逝,兵源转变,内部矛盾的发展,金军已经比不了四五年前了。
后世的人看得出来,随着兀术逐步掌握大权,金军战力其实是下降的。虽然在说岳故事中,兀术是一个大boss,但真实的历史上,兀术在军事上比不了之前的几个人。
王宵猎自己的判断,最近一两年金军依然会很强悍,宋朝应该避免此时决战。而应该集中兵力进行防守,消耗金军的实力,等待形势对自己有利。这个过程中,应该积累实力,扩充军队。等到金军的攻势缓和下来,在相持的阶段试探进攻。自己占上风的时候,再跟金军进行战略决战。奈何这个时候的宋朝朝廷,要么主战,要么主和,甚至是投降,进行这样长久战略规划的人极少见。
这个时候,王宵猎就想起了抗日战争的时候,《论持久战》的可贵。虽然总有聪明人,神秘兮兮地告诉别人,其实谁谁谁早就提出了持久战。还有那个谁谁谁,分析得更加详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认为的那个伟大人物,实际上思想根本不值一提。实际当然不是这样,不过是一些小文人的故作高明的言论罢了。《论持久战》详细分析了日本实力,国内情况,从战略高度提出了抗日战略。
宋金战争当然与抗日不同。从实力来说,宋朝高于金朝,只是军事上有很大缺陷。问题是在宋金之战的前期,宋朝由于大量的战略、战术失误,几乎把自己的正规军全部丧送。开封府被破之后,宋朝境内出现大量叛乱,内耗严重。只要能够整合内部,编练军队,有坚决的抵抗意志,宋朝是肯定能赢的。而且反攻胜利的时间,并不会太长。
赵构是个坚定的投降派,把大好局势丧送,最后只守半壁江山。换成稍有进取心的人,有大量战争锻炼军队的十年,只要不是昏了头,就应该恢复中原。
想到这里,王宵猎看着四彩斑斓的山林,叹了一口气。这段等待的时间,实在难熬。
兀术已经撤军,王宵猎没有必要在伊阙待下去。带着大军,撤回临汝。等到兀术离开洛阳,王宵猎的三万大军会分驻汝州各地。这三万大军北上,不会再重回邓州了。
王宵猎的周围,除了陈州的冯长宁,光州的冯翊,其余镇抚使都比较靠得住。冯长宁不说,手下兵马不多,而且守志不坚,一心想着投降金朝能谋个好位置。冯翊的实力也不强,而且周围是李成和李伸这样的大股盗贼。王宵猎的策略,是在冯长宁和冯翊的地盘进行游击,作为一个缓冲区。
回到汝州,处理了军中杂务,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了。王宵猎带着一小队亲兵离开州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赵洛镇。姐姐王青秀和王忠早早等在村口,迎接王宵猎回家。
进了家门,王宵猎对王青秀道:“去年我没有回家,家里全靠乡亲们照顾。此次回来,我带了些襄阳新制的月饼,我们一起给乡亲们送去吧。”
王青秀自然称是。与王宵猎一起,让亲兵带着月饼,一家一家送过去。
宋朝已经有了月饼,不过制作比较粗糙。王宵猎根据记忆,月饼里加大了糖和油的比例,并使用许多新的馅料。特别是五仁月饼,特别受这个时代的欢迎。
送完了月饼,回到家里,太阳已经恹恹地卧在了西山上。
王宵猎道:“我不喜欢气闷,今夜我们在外面吃饭。你在村里,全靠王忠一家照顾,今夜唤他家一起来。此次我回襄阳的时候,姐姐还是随我一起去。姐弟住在一起,也好照顾。”
王青秀听了,转身看了看老宅。道:“我自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要离开了吗?阿爹四处为官的时候,随着他飘零了几年,过得也不十分快活。”
月夜
王忠夫妇把酒菜摆在桌子上,请站在梧桐树下向东望的王宵猎姐弟入席。
看着一轮圆月终于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王宵猎道:“十五中秋,不想还要太阳落山之后这么长的时间,月亮才升起来。不过也好,这个时间正好赏月。”
在位子坐下,看见王忠夫妇还在一旁站着。王宵猎道:“阿爹坐。你们是长辈,今夜本该我姐弟两个孝敬你们,倒还让你们忙碌。是我疏忽了,阿爹莫怪。”
王忠急忙道:“观察怎么这样说?小的本就是个下人,这是我们本分。”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