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接受爸爸了,在小朋友眼里,爸爸大概是可以随便揍的存在。
金春慧哼一声,夹了个雪衣豆沙,抖掉上面过多的白糖,自己先尝一小口。
尝过后,大概明白丈夫的意思,这玩意儿还是饭后或者饭中吃比较好。
不宜嘴巴淡的时候吃,她已经抖掉一部分白糖,对她来说仍是太甜,又甜又油。
她吃了一口后,送到年年嘴边,年年小朋友似乎并不觉得太甜,吃了一口又一口。
小朋友刚开始吃得起劲,后来也不太能吃得下去,金春慧把吃了半个的雪衣豆沙放盘子里,先喂女儿吃饭。
黏糊糊的菜挺合小朋友胃口,地三鲜对他们来说有点咸,拌饭里还是能入口的。
小朋友前头吃不下去雪衣豆沙,过了没多久又重新惦记起来,吃饭的时候,圆溜溜的大眼睛就盯着雪衣豆沙看。
金春慧给小朋友吃的是拌了菜后黏糊糊的饭,自己不把菜往饭里拌,她不爱吃拌饭,喜欢把菜放饭上慢慢吃完。
爸爸每夹走一个雪衣豆沙,年年都要喊声妈妈,语气着急,好似想让妈妈拦着爸爸。
“这一个半是妈妈和年年的,剩下的都让爸爸吃。”
一盘一共五个,金春慧让丈夫赶紧吃完三个,盘子就放年年旁边,省得年年惦记。
严劭已经吃了两个,剩下一个两口吃完,金春慧把盘子放到年年旁边。
这下年年终于不再是焦急的状态,专心吃自己黏糊糊的饭。
比起雪衣豆沙,金春慧更喜欢拔丝地瓜,拔丝地瓜一半都是她吃的。
吃完一顿饭,她不得不说:“一顿饭下来,口渴得不行。”
最后仍是没吃完雪衣豆沙,和年年一起吃完半个,另外一整个由爸爸吃进肚子里了。
“留下来喝几口水,不渴了再走。”严劭勉强吃了个饱肚,时间还来得及,可以在这里多磨蹭会儿。
“喝不下了,直接走吧。”
离开的时候,他们夫妻俩谁都没抱着年年,年年走在爸爸妈妈中间,由爸爸妈妈各牵一只小手。
吃完午饭,金春慧才问起严劭有关弹棉花店费叔的事情,费叔孩子是他的战友吗?
弹棉花店的老板连雷叔都认识,很可能是平安县人或者同一个部队出来的。
严劭回答她:“猜错了,费叔没有孩子在部队,也不是平安县人,几年前费叔老家发生雪灾,出现人员伤亡,我们部队出发抢险救灾,雷叔负责运送物资,来来回回就认识了,费叔在那次雪灾中出了很大力气,跟我们挺熟的。”
“雪灾啊,平安县也会发生雪灾吗?冬天到了家里是不是得备很多柴火煤炭,我们自己家乡三年五载不见一场大雪,这里看样子会经常发生雪灾。”她在老家冬天都被冻得发抖了,在这里会不会撑不住。
这里的九月份已经跟她老家十月底差不多温度了,实在不知道十一月十二月温度会低到哪去。
今年不待在这里过冬,明年随军后总要留下来过冬,逃不了的。
“这里冬天寒冷,人被冻死都不稀奇,我们自家条件过得去,保暖工作要做好,给你和年年买棉袄的时候,你不能随便挑件便宜的应付过去,贵的更保暖。”现在百货大楼里的棉袄就是越贵越保暖,没有偷工减料赚差价一说,都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暖和的料子。
“我知道了。”
一家三口来到百货大楼后,直奔“保暖区”,保暖区卖的东西很多,棉袄、棉裤、皮棉靴、皮帽、耳罩、手套、围巾、热水袋等等。
“你和年年都来两件棉坎肩,这是小孩穿的,这是你穿的,披上试试,买大点没关系。”严劭拿起棉坎肩。
棉坎肩没有袖子,他挑的又是宽松款,金春慧穿在身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感觉,年年也是件大的,她才两岁多,棉坎肩到她身上跟大外套似的。
听到雪灾,金春慧不敢贪便宜随便应付过去,虽然觉得棉坎肩保暖作用不大,但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让买,她就买了:“成吧,各买两件,这种帽子跟你的军帽有点像。”
能把耳朵一起挡住,看着挺暖和。
站他们附近的售货员见她在手里拿半天,告诉她可以自己戴头上试试。
售货员说可以戴,金春慧就往头上戴了。
“和你军帽一样暖和。”这个帽子一戴头上,她就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她家男人冬天回来会带上自己的军帽,自己不戴,给她戴。
很暖和,但是戴不出去,老家冬天冷,没冷到出去需要戴帽子的程度。
严劭:“差不多材质,都是动物皮,买这种帽子就不用特意买耳罩了。”
“价格不便宜,这种帽子还不能经常清洗,买两顶大人帽,一顶小孩帽好了。”这种帽子洗了之后保温效果会变差,再买一顶备用,她和严劭都能戴。
小孩帽对年年来说也有点大,不过换成大人帽盖在她头上,要把整个小脑袋给遮住了。
帽子算挑好了,开始挑棉靴。
售货员表示棉靴也可以试穿,金春慧就开始给自己和孩子试穿棉靴。
好在她早上出门想到今天要买靴子,给自己和年年换了没有破洞的袜子,这样大庭广众下试穿不会特别尴尬了。
金春慧的脚大小已经定下来,胖了以后,鞋码大了两码,买棉靴正好可以在现在的基础上再买大两三码,这样一双靴子能穿好多年。
年年的也可以买大几码,金春慧给自己套棉靴之前心里就有数,对年年的鞋码没有准数,她就按着给年年套棉靴的难易程度挑选棉靴大小。
棉靴码数选好,母女俩各买了两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