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金春慧顿时失去兴趣:“最妥善的办法不还是趁早打胎,我甚至会被怀疑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不要了,回去睡觉。”
见她准备穿回衣服,严劭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亲她的时候不停哄慰她。
夫妻生活最后成功进行了,过程中金春慧没心情配合,全程都是严劭在耳边哄慰说好听话,他说就算有了,大不了回老家当庄稼汉,这样可以每天陪在她身边。
结束后,他才没了言语。
他知道媳妇在这种时候喜欢一个人安静缓缓。
差不多过去五分钟,金春慧开口:“没有最好,有的话,打掉就打掉,不能让你十几年的努力白费。”
她想开了,丈夫的前程比没出生的孩子更重要。
让他剥了一身军装当庄稼汉,他心里没落差,她还有落差呢。
反正打胎不可能比生孩子更痛。
严劭正在想该如何接话的时候,金春慧重新坐到他身上:“无所谓了,我还要,不等你缓过来。”
想开的金春慧有种不顾严劭死活的魄力,闹到她自己犯困想睡觉才结束。
第二天早上,金春慧被起床号吵醒,严劭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昨晚过于勇猛,以至于今早像被妖精吸干精力,浑身提不起劲。
起床号响了一两分钟才结束,在她以为能睡回笼觉的时候,广播开始播放军歌。
金春慧装死,躲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直到年年醒来喊妈妈,她才起来带女儿去小解。
灶台边上有个饭盒,里面装了她们母女的早饭,应该是严劭起床后给她们带的。
早饭是一个馒头一个大饼,都已经凉掉了。
金春慧身子不大舒服,不太想吃早饭,但是年年得吃早饭,她只能加热馒头大饼了,既然要加热馒头大饼,不如连米饭一起煮了。
水桶里有水,应该是丈夫大早上提来的,正好了,不用她出门提水,直接洗米煮饭,大饼和馒头放饭上蒸。
煮饭期间,金春慧用洗米水泡蘑菇。
怕孩子饿了,她拿出贺婶送的糕点,给女儿吃一块填肚子。
米饭煮好,金春慧把米饭都铲到饭盆里,跟女儿两人吃丈夫早上带的大饼和馒头。
馒头大饼口感寡淡粗糙,没有多余的咸味或者甜味,母女俩吃完一个大饼和半个馒头后,躺到炕上休息。
炕已经很暖和,年年刚到炕上就喊热。
金春慧帮女儿脱掉外衣:“妈妈想睡觉了,年年跟妈妈一起躺着好不好?”
年年应好,知道妈妈要睡觉,乖巧不吭声,安静躺着玩玩具。
小朋友嫌热,金春慧却觉得刚好,她现在身子无力发冷,身子暖和才会舒服点。
躺了没几分钟,她总觉得身下有什么涌出来,黏腻得不太正常。
不得不起来去检查。
……来月事了。
早上小解的时候检查过,分明没有来。
她说她身体怎么这么不得劲,原是月事来了。
所以身体乏累无力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还奇怪呢,昨天晚上闹归闹,却是控制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哪可能那么累。
金春慧用上月事带后,带年年去小解。
女儿晚上睡觉垫的尿垫,暂时先给她用了。
他们家小朋友睡觉时候,想要尿尿会醒来喊妈妈,不需要尿布。
以防万一,女儿晚上睡觉的时候,金春慧还是会给女儿用块垫子,她称为尿垫,小朋友白天睡觉就不需要了。
尿垫长宽均不足一米,金春慧可以垫在屁股底下,防止漏到褥子上。
母女俩重新躺好后,年年也有了睡意,和妈妈一起躺在炕上睡觉。
严劭回家的时候,母女俩都还在睡觉。
他回来的动静吵醒了金春慧,金春慧睁眼看着丈夫:“我来月事了,不想动弹,饭是早上煮的,你洗洗蘑菇,把蘑菇水拧干,自己炒肉片,看着炒得差不多再把饭炒进去,炒你自己够吃的分量就行。”
“你不吃吗?”严劭说着话,将手搭在妻子额头上。
体温有点低,还在正常范围内,没有发热。
金春慧想想,最后还是起床了,躺不下去,她得换掉月事带里塞的布条:“你去洗蘑菇切蘑菇,我换一下布条就去炒菜。”
她能感觉到自己漏了,漏到裤子和尿垫上了,不赶紧起床会漏得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