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不排斥性,但我需要自己能掌控,再发生。”刘聿轻推了一下镜框,将话题重新拉回课题,“好,下面我来讲讲大家都不陌生的笛卡尔。”
讲台上的红玫瑰离他最近,也就成为了他最为忠实的听众,深红色花瓣上挂着新鲜的水滴,宛如朝露。等到花上的水全部蒸发,刘聿的课堂还没有结束,又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同学们,下课”,那截还剩下两厘米的白色粉笔被刘聿精准地放进黑板卡槽内。
“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阅读我刚刚推荐的书籍,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发邮件。”
沾着白色粉笔末的中指轻推着眼镜,刘聿结束了今天上午的大课。他拿着花和上课用的物品离开大教室,点开手机查看物流信息,自己买的几个“杯子”快要到货了。这时,身后跟上了一个脚步声。
“刘老师!您等一下!”一个男生叫住了他。
刘聿耐心停下,似乎对任何人都有好脾气:“怎么是你?是不是刚才课上的知识点没有理解?”
“您别逗我了,我碰上哲学课就头大,也就是您是老师才不嫌弃我。”说话的男生叫陶文昌,本校男子跳高队主力,不管是优越的外形条件还是亲切的性格都很受欢迎,“刚才有几个同学说想请您吃饭,您看您下午有空吗?”
刘聿看着他,有时候就会想一想自己的20岁,但他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不好。“都有谁啊?”
“就是我们班上那几个。”陶文昌模棱两可地说。
刘聿年长于他,老师看学生更是看一张白纸。“你其实也拿不准主意吧?”
“嘿嘿。”陶文昌挠着后脑勺笑了。
“你平时是个爽快孩子,现在吞吞吐吐肯定也不愿意让我去,是不是请我吃饭的人有董颖怡?”刘聿提起一个女生的名字,“她是不是找你了,你不好回绝她,所以不得不问问我?”
“哇塞,刘老师您料事如神呐。”陶文昌干脆一吐为快,“她问我好几天了,我实在没办法才问问您。我知道您肯定不去……”
“如果是师生之间的普通饭局,我不仅去,还会买单,买单之后还会给你们留作业,每个人写一篇2000字的读后感。但如果是董颖怡的想法……我真的不能去。我是老师,她是学生,我只能是她的老师,她也只能是我的学生。这不仅是我的工作底线,也是我的为人私德。”刘聿已经讲得很明白了,陶文昌听完再次点了点头:“行吧,我回去和她好好说。不过啊……这都赖您,您说您要是有个对象,她早就死心了。”
“你这是反过来怪我?”刘聿笑着摇了摇头,“我啊,性格古板,不懂情趣,更不会谈恋爱交朋友那一套。”
“那您可以相亲啊!”陶文昌几乎不敢相信,“您这种条件,放在相亲市场上绝对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