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沨被禁足了,活动范围被限制三楼的一个房间内。
齐沨简直难以置信,他都“修身养性”了还不够,还要关起来?
他是可以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不是夜不归宿就要从重处罚的小屁孩,齐珩现在才决心来教育他,是不是有点晚了?
齐珩对他虽然有点封建大家长的做派,但并非不讲理的人,本质是尊重他的,也给予他身为一个独立个体的自由。
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有点打破了齐沨前十几年的认知。
正如他之前所提到的,圈子里有很多人男女不忌,玩法很多,然而都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齐沨不信齐珩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应该比他更加了解才对,那些不能见光的腌臜事齐珩绝对见得比他多得多。
那怎么齐珩从来没有警告他不能和男人乱来,甚至没有提起过一次半次?
再者,他又不是真的要跟齐珩对着干,解释得那么清楚了,齐珩怎么就不听。
齐沨郁闷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连翻身的欲望都没有,想不通齐珩和这个世界。
到差不多中午,齐沨感到腹中空虚,这才半死不活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门外恰好传来敲门声,他走过去开门,外面的佣人推着小推车,上面摆了四菜一汤。
……是了,他现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至少他哥没有克扣伙食虐待他。
吃完饭,肚子鼓鼓,脑子空空,齐沨又开始觉得无聊透顶,于是让保镖把他的电脑和游戏设备都搬过来,保镖打电话请示齐珩,齐珩说可以用电脑,但不能打游戏。
齐沨起劲给齐珩打电话发消息,均不得回复后,干脆在手机玩弱智小游戏,玩了一个小时不到,激战正酣,屏幕画面卡在闯关成功的前一刻,他一口血卡在喉咙,急忙检查了一下手机,发现竟然完全没信号!
齐沨傻眼了,瞪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跑下床拉开门,十万火急道:“出大事了!手机没信号,我不能上网了!”
保镖一脸平静地解释:“齐总认为上网时间过长会对您的眼睛造成伤害,所以每间隔四十五分钟,信号自动断开半小时。”
齐沨:“……???”
这是什么鬼故事?太恐怖了!
他震惊地松开门把手,趔趄几步,颤抖着手捂上胸口,难以置信:“……假的吧?”
齐珩你……你好狠的心,好一招杀人不见血,上次对他用一招,得是十年前了吧?
保镖见齐沨大受打击的模样,贴心询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对了,齐总让我提醒您,用眼过度要做眼保健操。”
齐沨嘴角微抽:“……开个价吧,我要收买你。”
保镖礼貌拒绝:“抱歉,我只为齐总效劳。”
齐沨绝望地关上了门,半身不遂地爬上了床,难受,网瘾戒断反应要出来了。
他心里默默念叨:那是亲哥,那是亲哥,那是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