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页
- 没有了
这样念了不知多久,他把自己催眠得昏昏欲睡,最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过去,一觉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
齐沨蛄蛹着伸长手臂去开灯,光线刺得他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头重脚轻地下床拉开窗帘,外面天已黑,他恰好看见齐珩的车回来,顿时眼睛一瞪,立即打开窗户,窗户纹丝不动,才记起已被锁死。
于是回头在床上找到恢复信号的手机拨给齐珩,又回到窗边盯着楼下,只见齐珩挽着西装外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垂下手,若无其事地径直走向大门。
齐沨扭头冲到门口拉开门,大声郑重宣告:“我要见我哥!”
两个保镖稍作犹豫,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便下楼去了。
很快,陈助理亲自上楼来向齐沨转达:“齐总让我转告您,他希望您在这段时间里能好好修身养性,并认真改正自己的错误。”
“在改了在改了,”齐沨边说边越过陈助理望向楼梯,他在那里连一片衣角都看不到,真的没有上来吗?
陈助理让开给他看个够,果断无情:“齐总没有上来。”
“……我连我亲哥的脸都见不到了?”齐沨表情凝重,一双爪子扒门框,刨得门框木屑都要飞出来了——保镖不让他离开房间。
到底是他脑袋被雷劈了,还是齐珩平地摔把脑袋磕坏了。
“齐珩那晚喝的酒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齐沨连称呼都变了,猛一扭头,无比严肃地对陈助理说,“我认真建议你们去查一查,齐珩或许会因为药物残留而做出什么不应该的决定。”
他乱七八糟的想法齐飞,对着陈助理一顿输出:“也有可能被夺舍了,我这里有个朋友介绍的大师,听说很有本事,等会儿你联系他,悄悄的联系,打枪的不要,来硬的也不行,这样吧,你药倒齐珩之后来找我……天杀的你得把我哥的灵魂找回来!”
……
“还直接叫我名字了?”齐珩在听完陈助理的汇报后,眉毛轻轻挑起,“他还说了什么?”
陈助理略显犹豫地回答:“还说……‘既然不让我出去,就让齐珩找几个他看着顺眼的男女过来,提供上门服务’。”
陈助理看见齐珩捏住的书页顿时绷直了,他心下一抖,等着听到一声撕裂。
齐珩克制而缓慢地松了手,合上那本不知所云的大部头书籍,随意丢在一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站起身,丢下一句:“你让他做梦去。”
助理凄凉叹气,无奈摇头,两大罗神仙斗法,可着劲儿来殃及他们一池无辜的小鱼了。
果然,齐沨听见这话又一次甩了门,连晚饭都没吃。
他也不全是因为跟齐珩生气,就是纳闷为什么他哥不信他。
特别是齐珩那句“谁信?”,当时齐沨没想到他哥会在较真的情况下如此直白地对他表达不信任,一时反应不过来。
情绪后知后觉地赶来,他就像吵架没发挥好一样,越想齐珩话的越发不是滋味,事后假设了一大堆回怼的理由。
他应该在当时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哥,或许就没后面这些操蛋的事了。
可惜齐沨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低头的机会都没有,无法争取好好表现求释放。
他像被绑住双腿的小鸟,既飞不起,也站不直,狼狈地匍匐在地,只能逆来顺受,解决的源头系在齐珩手中,而他甚至没有资格触碰那根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