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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子琛真的要疯了。
身为洲际联邦第五军校的校草、十二年级1班的学霸,鹤子琛居然在上高数课的时候,洇湿了裤子。
而这一切,都因为今早鹤子琛身边多了个新同桌!
下课铃声一响,鹤子琛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向来挺得笔直的脊背微躬着,脚步踉跄,甚至有些狼狈。
他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反锁,胡乱擦了把额角的冷汗,靠在门板上压抑地低喘。
校服下摆挡住的裤裆,隐约透出一小片水渍,那是鹤子琛因为信息素严重扰动,而情不自禁分泌出的体液。
他咬了咬牙,卷起校服下摆,红着脸,拉开裤子前裆的拉链。
拉链下方逐渐露出纯白色的紧身内裤,此刻正被内裤下的鼓涨性器撑到严重变形。
裤腰附近湿得厉害,几乎呈现半透明状,连性器肉冠的颜色都隐约可见。
太羞耻了。
在教室里勃起、出水、想入非非,对于一向清冷自持的鹤子琛来说,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咽了咽口水,烦躁地从纸巾盒里连抽好几张纸,对叠,压在内裤的湿迹上。
“哈……”
仅仅是隔着内裤这么轻碰一下,鹤子琛都忍不住轻叹出来。
他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连忙咬住唇,侧耳监听洗手间里的声音。
幸好,没有动静,此时应该只有他一人。
鹤子琛又硬着头皮继续擦拭自己的内裤,可是每一下擦拭都难免触压到勃起状态的性器。
……唔……好难受……
鹤子琛的喘息越来越沉重,脑海里接二连三地浮现昨晚被另一具强壮的身躯压迫、亲吻、纠缠、操弄的画面。
该死的,该死的!
为什么新同桌的信息素,会与昨晚那个alpha一模一样?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二代!
“哈……”
在勃起状态下思考关于二代的问题,淫水只会越流越多,根本擦不干净。
鹤子琛暴躁地扔了手里的纸团,看了看腕表,还有五分钟上课,怎么办?
他垂着手,仰头靠在门板上,绝望地瞪着天花板。一分钟的纠结之后,他认命地拉开内裤裤腰,将手伸了进去。
“唔……”他隐忍地抿紧了唇,漂亮修长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开始缓缓套弄。
二代……唔……孟昭……
一个小时前,班主任领着英俊高大的转校生走进教室,简单介绍后,将转校生安排在了鹤子琛身边。
“嗨,新同桌,我叫孟昭,很高兴认识你。”
alpha拉开座椅坐定,单手撑在桌沿上,凹了个帅气逼人的造型。
鹤子琛却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身子微微后仰,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他还从不曾这么失礼过,对新同桌蹦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离我远一点。”
鹤子琛一边回忆着孟昭英俊的笑容,一边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后颈下的腺体不断升温,烧灼着他的皮肤与理智。
怎么会这样?鹤子琛迷乱地想。信息素的重合率比dna的重合率还要低,难道孟昭就是二代?
怎么可能?那可是二代……杀人机器……怎么可能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鹤子琛猛吸了几口气,仿佛又嗅到了那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箍紧自己的性器,“唔……呃啊……!”他终于低吟着射了出来。
粘稠液体一部分喷在了左手手心上,另一部分附着在肉柱与右手指缝里。
鹤子琛垂着头,疲惫地低喘了片刻,终于好受了许多。
随着性器疲软下去,理智逐渐回归大脑,要上课了,他快速擦去双手与性器上的残留精液,整理仪容,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
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堵在门外,孟昭微笑着向鹤子琛递出一包湿纸巾,说话的声音又低沉、又好听。
“新同桌,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孟昭有着与鹤子琛完全不撞款的帅气。
眉目深邃,五官找不出一点瑕疵,眼神十分灵动,不笑的时候英气逼人,笑起来的时候开朗又邪性。
身量很高,肩很平展,朴素无华的藏青色西装校服,竟被他穿出挺拔的感觉。白衬衣整整齐齐地掖进西裤里,腰身平整劲瘦,腹肌线条隐约可见。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打在耳膜上的感觉,就像海风吹拂细沙,痒痒的,很舒服。
但就是这样一个超级大帅哥,让鹤子琛倍感恐惧。
原本还泛着异样红潮的脸,在听见孟昭那句看似关心、实则调笑的话时,刷的绿了。
难怪他刚才感应到了熟悉的信息素,难道孟昭在他“自力更生”之前就出现在隔间外了?
那些衣料摩擦的窸窣动静,以及,射精时不小心从齿缝里漏出的呻吟……他全听见了?!
你是魔鬼吗孟昭?为什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鹤子琛冷冷地盯着比自己高出三厘米左右的孟昭,漆黑的瞳仁里忽的闪过一抹绿光——那是“一代”进入战斗预备状态的征兆。
孟昭当然不是魔鬼,他只不过在进入洗手间时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于是稍稍放低了脚步罢了。
此时此刻,他察觉到鹤子琛的杀气,不怒反笑。
原以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够差了,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差的,简直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哦不,会自燃的炮仗。
关键是,这个炮仗还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身材也绝佳,啧啧啧啧,火爆小辣椒啊。可惜跟自己一样,是个信息素互斥的顶级alpha,不然也不是不可以做做朋友。
孟昭的目光在鹤子琛脸蛋与腰迹之间走了个来回,毫不吝啬地露出整齐光洁的八颗大牙:
“不至于吧同学,我们才认识一个小时,你居然想跟我动手?”
鹤子琛冷冷道:“不对。”
孟昭痞里痞气地挑着眉:“哪里不对?你不想跟我动手?还是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五军校特有的欢迎新生的方式?”
鹤子琛垂下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遮蔽住满眼的杀气,长腿一迈与孟昭擦肩而过,径直走向洗手池,然后背对着孟昭说:
“我们还不认识。”
孟昭心想,这逼装的,绝了。
他抛了抛手里的湿纸巾,缓缓转身,白色滑板鞋踩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盯着镜子里弓腰洗手的鹤子琛,笑容意味不明。
紧接着,鹤子琛猛地撑住洗手台,另一只湿漉漉的手掌盖在自己后颈上,表情隐忍得近乎痛苦。
“孟昭……你……!”
原来是身后那个顶级alpha毫无预兆地对鹤子琛释放了“压制信息素”。
alpha这种天生争强好胜的物种,彼此之间比拼个信息素什么的,就像小孩子斗鸡一样寻常。
但是,压制信息素,是只在真刀实枪的战斗状态才会向敌人释放的信息素。弱小的oga遇上了顶级alpha的压制信息素,甚至会一秒毙命。而两个顶级alpha之间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顶多互相拉锯一下,像掰手腕那样拼个输赢。
鹤子琛不惧怕与任何人比拼信息素,因为在今日之前,他从无败绩。
但他真的无力对抗与二代一模一样的信息素,后颈腺体不合时宜的亢奋,让他根本凝聚不出一丝一毫的反制能力。
只见镜中的鹤子琛低垂着头,后颈衣领被打湿一大片,水珠顺着脖子淌入领口里,脊背起伏,呼吸急促,说不出有多狼狈。
孟昭略感疑惑。
转校前,孟昭是有认真做择校功课的。第五军校是联邦最出色的学校,培养了无数顶尖人才,而即将毕业的学生中,鹤子琛是最负盛名的那一个。
可是镜前这个顶级alpha,为什么这么弱?第一名?就这?果然啊,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孟昭假惺惺地端出一副关切的表情,朝鹤子琛走近几步。
“小同桌,你没事吧?”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鹤子琛手掌盖住的后颈肌肤一片通红,红晕从指缝蔓延至耳后,显然是腺体强烈扰动的表现。
鹤子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正在迅速升腾,眼尾、鼻尖都染了红,他不敢回头,也不敢看镜子,只能把头勾得更低一些,用微微发抖的声音斥道:
“孟昭你找死吗?……你给我收敛一点!”
孟昭本就因占了上峰而沾沾自喜,这时候对手服个软什么的,也许他就放人一马了,偏偏他听到的这样的威胁。
哈!小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非但没有停止进攻,还进步一释放出更多的压制信息素。
霎时,整个洗手间都弥漫着浓郁的西普调信息素的味道,那是无数个暗夜里萦绕在鹤子琛身边的味道
——凌冽的橡木苔混合了浓郁傲慢的广藿玫瑰,淡淡穿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撩人麝香。
只不过,此时这对鹤子琛而言充满情欲色彩的信息素中,还多了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血气,提醒着他,身后这个alpha不是在撩拨他,而是在进攻他!
一滴冷汗从鬓发滚落,滑入眼角,将他的眼睛泡得发疼,鹤子琛咬紧的牙关里再次溢出与刚才射精时类似的呻吟。
“唔……”
不行了,身体好烫……
无数次的亲密交合,让他的腺体对西普调信息素形成了永久记忆,一碰到,就开始发情……
鹤子琛隐忍到了极限,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掌一滑,直直地朝硬邦邦的洗手台栽倒下去。
垂落的发丝碰到了洗手台,还差一寸就该是鹤子琛的脸了。
孟昭眼疾手快地从后箍住鹤子琛的腰,将人拉进了怀里。他这才发现,这位新同桌的身体烫得要命,从脸颊到脖颈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潮。
孟昭愕然:“同学……你你该不是……”
该不是发情期到了吧?但也没必要对着我一个纯种alpha发情啊?我不好那口,真的。
鹤子琛混混沌沌地倒在孟昭怀里,羞耻地发觉,这个姿势……实在很像二代最喜欢的后入式。
他挣扎了一下,胸脯随之起伏,薄薄的胸肌反复挤压着孟昭的小臂。
他彻底乱了,微微仰头,后脑勺靠在孟昭肩膀上借力,用自以为严厉、实则更像哀求的声音说:
“放开我……”
身后那位聒噪的alpha却意外地沉默了。
半晌之后,鹤子琛感觉到周遭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渐渐变弱,直至收敛到极其微弱的存在,随后,他听见耳边低沉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洗手间天花板上的广播里飘出一小段旋律,是上课铃声响了。
鹤子琛猛地挣脱孟昭的怀抱,“同学,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未免太俗套了。”
然后用力拉开洗手间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室。
哟,还挺傲娇。孟昭不以为意地笑笑,快步跟了上去。
教室里,同学们端端正正地静候老师,猛地看见两大帅哥一前一后踏着铃声进来,不禁轻微骚动起来。
走在前面的鹤子琛面色阴沉、发丝带水,与平时一丝不苟的完美形象大相径庭,而后面的那位新来的转校生却一脸人畜无害的俊帅笑容——两相对比之下,不免让青春期的同学们,尤其是花痴的小o们,联想到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鹤子琛在自己座位坐下,前排的oga立马递上纸巾,眼神闪烁,好像看一眼湿漉漉的鹤子琛都要受不了似的。
“子琛,你还好吧?纸巾给你擦擦。”
鹤子琛伸手接过,温柔地说了声:“谢谢。”
oga回头之前,顺带扫了眼孟昭,后者朝他露齿一笑,那同学立马红着脸转过身去。
孟昭朝鹤子琛微微倾身,低声说:“子琛?哪个子,哪个琛?”
鹤子琛的上半身立马往走廊方向倾斜30°,躲避的意味十分明显:“孟昭我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我!”
孟昭不满地“啧”了一声,慢悠悠地坐直身子,瞟了眼同桌的书皮——鹤子琛。
他一边转着笔,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原来是这个子琛……不是我说,子琛同学,我有那么可怕吗?”
鹤子琛下颌线绷得死紧,默然地盯着教室门口,老师姗姗来迟,总算不用应付孟牛皮糖的纠缠了。
……
放学后,孟昭课桌旁围了一圈同学,正热络地与他聊着天。
a说:“你以前在哪个学校啊?”
孟昭温柔笑道:“十九陆军学校。”
b说:“十九陆啊?那也是很厉害的学校啊,为什么要转校呀?”
孟昭油腔滑调:“不转校,怎么能认识你这么可爱的小o呢?”
鹤子琛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他向来高冷,就算同学们想要接近他,都难免被他冰冷的气场吓退。
但这个新来的孟昭就不一样了,热情,阳光,健谈,同学们围到他身边聊天,还能顺带偷瞄几眼鹤子琛,简直一举多得,快乐加倍!
c说:“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今晚请新同学一起吃饭吧?”
众花痴:“好呀好呀好呀!”
d大着胆子问:“子琛,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鹤子琛把最后一本辅导书塞进书包,冷冷道:“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吃。”然后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走了。
众花痴面露遗憾,转而热情地邀请孟昭。
孟昭仗着身高优势,越过众人的人头,望了望鹤子琛的背影,诚恳地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今晚也有安排了,改天我请你们,改天啊!”
说着,追赶鹤子琛的背影去了。
“子琛——子琛——”
孟昭迈着大长腿一路喊一路追,终于在校门口追上了新同桌,好似全然看不见对方冷落冰霜的表情似的,笑吟吟问:“你住哪儿?我送你。”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在鹤子琛脚边刹停,中年管家忙不迭下车,毕恭毕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少爷,您久等了。”
“辛苦冯叔。”鹤子琛先谢了管家,而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孟昭:“孟同学,还是不劳烦你了。”说着,矮身钻进了车里。
一秒钟后,又从降下的车窗朝孟昭补充道:“对了,以后请叫我全名,谢谢。”
冯管家看着自家少爷长大,深知小主人性格冷淡,鲜少有知心的朋友。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同学跟他并肩走出校门,差点激动得老泪纵横。
冯管家看看自家少爷,又看看车边的孟昭,“少爷,这是您同学吗?要不要送他一程?”
鹤子琛微微偏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从不僭越的管家:“冯叔,我跟他不熟。”
冯管家哈哈一笑:“哎呀,都是同学嘛,多接触接触就熟悉了嘛!”
孟昭见有援兵,立马附和:“冯叔说得对,我坐你的车,送送你怎么了!”
屁股一撅,就要往鹤子琛身边挤。
鹤子琛后颈的腺体已经发烫一整天了,此时此刻他只想立刻马上回家冲个凉水澡,哪里还有半点力气跟孟昭周旋。
他十分不客气地关了车门,极为罕见地用命令式的语气对冯叔说:“开车!”
劳斯莱斯呛了孟昭一脸高级尾气,消失在车流里。
孟昭不屑地说了声“真小气”,走向不远处停靠的道奇战斧摩托。
……
晚上,孟昭窝在沙发上,指尖轻叩平板电脑的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新闻记者镜头下的鹤子琛,深邃英俊的面容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表情。
“鹤子琛……”孟昭低喃着这个名字,微微闭眼,回忆着白天鹤子琛将后脑勺轻搁在自己肩上的场景。
柔顺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侧颊,香柠檬的气味扑鼻而来,那应该是——某种昂贵洗发露的味道。
“鹤子琛……”
……
当天夜里,隐匿在深山中的秘密实验基地忽然警铃大作。
半兽人状态的二代,徒手砸穿了实验基地厚重的金属门,冲入实验室,进行无差别攻击。
一名值班研究员被半兽人折断了两条胳膊,另一名研究员被半兽人摔了个半身不遂,第三名研究员慌乱地拿起电话,紧急向上级汇报:
“三级预警!三级预警!002试验体突然失控,处于中度兽化状态,请求支援!请求……”
半兽人扼住了他的喉咙,用两根手指的力量,掐断了他的喉管。
……
半小时后,鹤子琛接到绝密级通知,要求他立即前往实验基地,对二代实施安抚。
鹤子琛本已进入浅眠,接到通知后立即惊醒,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怎么会呢?24小时前才对二代进行过一轮深度安抚——也就是性交安抚——按照以往的规律,轻度安抚可以让二代稳定76小时,而深度安抚,至少可以让二代稳定一周的时间。
怎么可能在深度安抚后的24小时内失控呢?
鹤子琛无暇多想,火速换了衣服,赶往秘密基地。
——鹤筠,鹤子琛名义上的父亲、满世界飞的大忙人,是这个秘密基地的实际出资人与幕后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