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舟特正人君子似的:“不行,我都答应你助理好好看着你,不能言而无信。”
“去你的吧,跟我助理很熟么?”
“还行吧,他私下找我要过几次签名。”
游承静给成功气到,程文宇这叛徒!
叶漫舟从门缝里看着他,“吃醋了么?”
游承静怒目:“你傻逼么?”
叶漫舟给骂得忒舒服了,感觉这句人生攻击实在太过久违,正乐呵着,脚背忽地被猛踩,一时失力。
游承静暗算得逞,把房门一摔,迅速反锁。坐回床上,闭目养神。
门外人咚咚敲门,游承静全然无视。敲了没一会,外头响起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先生你好这里是病房请不要随意打闹——我的妈呀叶漫舟!”
“你好。”
“我我我我的天舟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朋友,不小心把自己关门外了,可以帮个忙么?”
“咔吧”一响,叶漫舟游刃有余地走进来,“我跟你助理是清白的。”
游承静实在是受够了,他冲向门口,叶漫舟下意识去拉人,伸手触及肩膀,肢体接触的瞬间,游承静突地条件反射,猛一抬手。
“啪!”
清脆的耳光,利落箍在他脸上。
两人皆是一愣。
叶漫舟眼神轻微错开了一下,没有太大反应,原地站了几秒,盯他看着。
游承静躲过视线,收回手,转身。
身后脚步声响起。
他低喝:“别跟着我。”
脚步一顿。
游承静头也不回,摔门而出。
叶漫舟伸手,手指在门把悬住,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那只手停了一会,犹犹豫豫地收回。
如果是曾经的话,说什么都要追出去,可以他说东他往西,可以变本加厉地插科打诨,可以肆无忌惮地卖弄出他那些幼稚可笑的脾气。
那样的任性,已然行不通了。
勾搭人的捷径已经在年少时全部走完,现在甭管是他高攀,飞攀,使劲攀,都必须更耐点心。
怪得了谁?谁让他没赶上趟呢?花有花期雨有雨期,他叶漫舟曾有相当长一段中二期,病情刁钻到误了人生大事,现在追悔莫及,只得含恨拿命捂出个春天,苦求一个铁树再开花。
——树虽不怎么开了,也没至于这么铁吧。叶漫舟回忆到刚刚气氛最好的时候,游承静一语不发地接过了自己的手帕纸,突然生出一些动力。
他的纸都接受了呢,再努力努力,他的人没理由不接受吧?
追对象嘛,要么就脸皮厚点,要么就乐观一点,好在叶漫舟两者都沾点。他搓了把微痛的脸颊,振作精神,忽然看到衣架上挂着游承静没来得及穿走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