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牙碰撞在一起,嘴巴中空荡荡的。
喻萧衡在他咬下的那一刻飞快躲过,他冷笑出了声,桃花眼里满是恶劣。
他掀开了过舟的唇,像是检查小狗牙齿那样检查着过舟,指甲在一颗尖利的牙齿上敲击了两下,然后嫌恶地把口水蹭在过舟的脸上:“果然是小狗,连犬齿都有呢。”
“呦,还会龇牙。”
过舟无声舔了下那颗被他摸过的牙齿,上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残留下来,被他的舌尖卷起。
“怎么,还想咬我?”喻萧衡扬起一边的眉。
少年的眼睛浓黑,在漆黑的夜晚里只有一点冷光闪烁,很暗,很凶,装满厌恶还有说不清的情绪。
他毫不怀疑现在的过舟会像只恶犬咬向他的脖颈,把尖利的牙齿刺穿他的喉咙,一击毙命。
可过舟就只是盯着他。
盯得久了,喻萧衡突然心里有些怜惜他。
他动作粗暴地揉乱过舟的头发,然后做出副颐指气使地模样:“背我。”
过舟眨了下眼睛,凶狠的目光化成了呆愣,似乎没听清喻萧衡在说什么。
喻萧衡皱紧眉,不耐烦地踢向他的腿,他正高烧着,使不上劲,软绵绵的:“没听明白吗,背我回去。”
过舟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有鞋子踩过雪的吱呀声响起,刺眼的手电筒灯光扫过来,喻萧衡缩了缩被冻得发僵的脖子,刚要再次开口,身体就骤然一轻。
过舟看着清瘦,力气却很大,宽大蓬松的羽绒服下肌肉鼓起,轻而易举就把喻萧衡抱起。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一个人,一手托着背,一手托在膝盖弯,并不重,呼吸却变得粗重起来。
晋随车开得飞快,他回忆着喻萧衡在他车上有气无力的模样,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勾人,心口瘙痒得厉害,他摸出手机,给朋友秦浔发去消息。
朋友这个称号是他自封的,幼时他们一起长大,同读一个小学、初高中。
秦浔在整个圈子里就像是神话一样,晋随从小就在他的阴影下长大,从开始的讨厌到后来完全看开开始躺平,秦浔只用了短短两年。
可能天才总是特别的,秦浔不爱与人交流,活得像个机器,唯一的兴趣就是摆弄花草。
在所有人都无法跟秦浔搭上关系的情况下,晋随觉得他在应该算特殊的,秦浔起码会回他的消息。
“今晚谢谢你的生日宴,我遇见个很和我胃口的人,改天带他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