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工资发你。”老板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过舟关上灯,教室里陷入黑暗,手机亮起,跳出条到账提醒,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他没看,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个时间回去,他是不是能见到喻萧衡。
指节上的牙印还在,痛感依旧明显,可它所代表的警示作用竟然消失了。
过舟面色漆黑,又狠狠咬了上去,用的力气更大,咬的更深。
喻家,过舟刚一进门,就听见楼上影影约约的钢琴声。
三楼有间琴房,在过舟刚被接回喻家时,管家介绍过,据说喻笙秋喜欢弹琴,那里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兄弟两时常在那里呆一下午。
一楼空荡荡的,没有喻萧衡,他想了又惩罚了的念头成了空。
过舟沉默着路过喻萧衡的房间,门紧紧闭着,没人知道喻萧衡在不在里面。
他站在那里突然停了下来,手抵在门上还未用力,门就开了,原来没锁,只是虚虚的掩着。
预料之中的没人。
过舟抿起唇,忽而听见楼上有对话声,不知说了什么,喻萧衡在笑。
原来在琴房,和喻笙秋在一起。
琴房内,精致漂亮的少年坐在琴凳上,说起从前的趣事时,一张脸都泛起红晕,似是在害羞,只是一抹哀愁在眼睛里怎么也挥不去,脆弱的像是一只幼猫。
“哥哥,爸爸和妈妈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喻萧衡伸手帮他理开眼前垂落的发丝:“他们工作忙。”
喻笙秋抓住哥哥的袖口:“可是从前他们每天都会和我打视频电话。”
喻萧衡垂眼看见他领口下精巧的锁骨,再一凝目,颈间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喻笙秋轻轻嗅着哥哥身上的味道,小心翼翼地环上喻萧衡的腰,嗓音中暗含引导:“哥哥,你说他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过舟回来了,他们不需要我们了对不对?”
喻萧衡眯起眼,他漫不经心地轻抚着弟弟的发丝。
突然,门被敲响,喻笙秋好像受到了惊吓,身下凳子一滑,整个人扑进喻萧衡的怀里。
喻萧衡仰躺着,有温热的唇角落在他的下巴上,胸膛上压着一副身体,身下凳子太窄小,无法容纳他这样的姿势,为了不摔下去,他只能搂住喻笙秋的腰。
等到身体稳定下来,他斜过眼,瞧见站在门边静止不动的过舟。
过舟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不知是对喻萧衡还是喻笙秋,又或者是对自己:“看来我打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