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浔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掌心,白色的方巾揉做一团,力气大到折痕再除不去:“看见了。”
喻萧衡失笑,他挑着眉,神情倨傲,又带着明晃晃的逗弄:“这个想试一试吗?”
秦浔垂眸不语,紧身的白色衬衫下摆塞进骑裤,两条黑色的宽形背带因为胸前的肌肉而绷得很紧,胳膊抬起时喻萧衡瞧见他身上的肌肉形状,也许是那件衬衫太薄,他似乎看见有什么在轻轻跳动,像是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时的青筋跳动。
手上的马鞭被秦浔握住了另一端,喻萧衡便兴味地看他用那条方巾细致地擦拭。
“呵。”喻萧衡笑的身体发颤。
秦浔收起方巾,抬头,语气自然,眼神干净,连半丝情绪也无:“好了。”
喻萧衡舌尖抵住牙齿,深棕色的马鞭被他握在手里像是什么艺术品,他像是拍打晋随那样拍了拍秦浔的脸,他的手很稳,记忆也足够优秀,轻而易举地还原那个场面。
秦浔睫毛微颤,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经脉凸起。
一下、两下、三下。
动作结束。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简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他与喻萧衡不过进行了一场礼貌而客套的问好。
“秦先生,你可真讨人喜欢。”喻萧衡说。
秦浔给观看了全程的两匹喂了苹果:“喻先生说错了,我是出了名的无趣,从小就不讨人喜欢。”
喻萧衡手指点在下巴上:“那一定是因为秦先生不曾将面对我的这副面孔露给他们看。”
秦浔掀起眼皮,那双眼睛漆黑幽深:“每个人都有两副面孔。”
喻萧衡弯起唇:“那我可真是荣幸,可以见到秦先生不展示给别人看的那一面。”
秦浔重新低下头,没说话。
喻萧衡像是兴致起来一样追问道:“不知道秦先生是为什么选中了我呢,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吸引到秦先生的地方?”
喻萧衡是真的不知,秦浔不同于剧情中的那一个男二反派,和他比起来,晋随反倒更像。
他听过有关秦浔的传言,不近人情,冷漠,刻板,他也见过秦浔,在某些方面单纯得吓人,或者说是不理解。
秦浔深深看着他,眼神不躲不避:“有。”
至于是哪里,他却没有说,只将目光落在喻萧衡的身上,他好像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有野兽才有的感知力。
喻萧衡被他不冷不淡却暗含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他将鞭子轻轻拍在手上,说:“能让秦先生喜欢是我的荣幸。”
秦浔轻轻摇了下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远处。
喻萧衡探头放柔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不能让其他人听见的小秘密:“他在看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