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要处理。”喻萧衡说着发现过舟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里笑了笑,说:“难道你想和我一起?”
过舟垂着眼,他总是觉得喻萧衡太过轻浮,可这段时间,喻萧衡突然不再那样轻浮地逗弄他了,他攥紧了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得厉害。
他发现喻萧衡大多数时候竟然是个很安静的人,喜欢呆在房间,连出房间的次数都很少,他们好像真的成了兄弟,一对不熟悉,连见面次数都稀少的兄弟。
但今天是不一样的。
他不说话。
喻萧衡勾起唇,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伤好了吗?”
过舟垂眸去看,手上的伤疤还很明显,只是疼痛感渐轻,那天过后,喻萧衡没再帮他上过药,他开始浮想联翩,那天喻萧衡锁骨上的咬痕不知道还在不在:“好了。”
“想去?”喻萧衡却问了别的。
过舟抿唇没说话。
“那就先去换件衣服。”喻萧衡说。
过舟猛地抬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点了头,他咬了下牙,有些心惊。
喻萧衡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还愣着干什么?”
过舟速度很快,他衣服简单,款式都差不多,随手挑了一件后,他突然走进洗手间,镜子中的他耳廓微红,眉眼间的阴郁消散了些,变得有些陌生。
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他又想咬自己了,可现在他下不了口,唇齿刚抵上手,就会想起喻萧衡说的那句话:没见过只会咬自己的狗。
动作半途中被他硬生生改成了握拳。
“你是在梳妆打扮吗?”喻萧衡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过舟舔了下牙,克制地将全部情绪都收拢干净,这才开了门。
喻萧衡眼睛从他的耳垂上轻轻扫过,过舟心里便是一跳。
青黑色的天空云层厚厚地堆积在一起,明钰正在招待客人,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大多是老人生前的好友,至于亲戚,他们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
远远瞧见喻萧衡的声音,明钰眸色闪了闪,他上前,目光落在喻萧衡身侧一言不发的少年身上:“这位是……”
“我弟弟,过舟。”喻萧衡说。
过舟轻声反驳:“不是弟弟。”
喻萧衡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说:“不是弟弟,那你是我什么人?”
过舟一时说不出口,只能阴着脸沉默了,他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本以为喻萧衡出门是玩乐,却没想到是参加葬礼,他心里烦得厉害,他似乎不该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