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喻萧衡低头戏谑地看着过舟拉上自己的手,少年的火力旺盛,冬天里手像是个暖炉。
他眨了下眼,嗓音压低带着诱人的音色,明知故问道:“过舟,你这是在做什么?”
过舟垂着眼,并不看他,生硬地说:“你的手太冷,帮你暖一暖。”
喻萧衡嗤地笑出声,却没抽出自己的手,任由过舟紧紧握着。
握得久了,温度还真的传了过来,冰冷的手指逐渐升起温度。
他动了动指尖,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某个人的掌心蹭过,过舟身体发僵,与喻萧衡相碰的那半边身体简直成了木头,有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痒得他骨头发软。
“你别动。”过舟出言警告。
喻萧衡哪里是会听警告的人,他性格肆意,别人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不但不停,反倒微微侧了身,半个身体都靠在过舟身上,如同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边挠过舟的掌心一边去看他的反应。
过舟咬着牙,呼吸变粗,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浓密的下睫毛形成浅灰色阴影,像是有人拿着鞭子对他的身体凌虐,有血色从眼底冒出,紧紧锁在喻萧衡被衣服盖住的锁骨上:“你是不是又想被咬。”
喻萧衡歪着头,微微睁大的眼睛显得有些纯真:“你可真长本事了,敢和我说这种话了。”
过舟飞快眨了下眼,美好的滋味在他牙尖还不曾完全散去:“你要试试?”
“你敢。”喻萧衡眼里带着冷意,一直被握着的手反握住过舟的,他看上去清瘦,实则力气并不小,手上用力按压,让那只手都开始颤抖。
过舟觉得自己该露出痛苦的表情,喻萧衡没有收力,被按压的地方的确很痛,可这些痛比起从前别人落在他身上的,简直不值一提,在配上那双白皙如玉的手,更像是在调情。
根本没有什么敢不敢,他向来胆子就不小,做不做只取决于他想不想。
这里不是去做这些的地方。
他抬起眼唇,讨饶般地说:“不敢。”
“这么乖。”喻萧衡笑了,过舟被他眼里的笑意迷惑到。
喻萧衡在他面前总是冷笑,嘲笑,嗤笑,坏笑,但这次,那一双眼睛里盛满的是干净的笑意。
过舟背过手,悄悄去抚摸自己被他触碰的手。
喻萧衡看破,撑着下巴轻啧一声:“做什么呢,手伸出来。”
过舟听话极了,重新握住男人的手,自顾自地找了个理由:“你喜欢,给你挠。”
喻萧衡笑着挥开。
过舟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