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行看着他们之间亲密的动作快要克制不住心里的妒忌,他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插入两人之间:“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喻萧衡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站起身,又朝着明钰说:“我们就先回去了,节哀顺变。”
明钰点点头,音量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化疗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早点结束也挺好。”
喻萧衡没说话,他套上衣架上的外套,一边离开一边拉拉链,头发有段时间没有修剪了,竟然有一缕卡了进去,紧紧拉扯在下巴处,难受得厉害。
过舟想帮他,可慢了一步。
林将行轻柔地试着将那捋头发解救出来,他动作轻,花了一番时间,终于在喻萧衡快要不耐烦时解开了,只是整个人却突然僵住。
喻萧衡因为两人之间的动作高抬着脖子,外套下的领口向下垂坠,雪白的大片肌肤从领口处露出,锁骨附近有一块红梅似的烂红。
林将行并非对此一无所知的人,他认出那是牙印,是有人用牙齿叼住那里,一点一点磨出来的,看样子还咬了很久。
起码比他的亲吻时间要长得多。
那处红印太过明显,落在屋中众人眼中,林将行深吸了一口气,还握着拉链的手手背青筋凸起,动作见红印重新消失在领口。
林将行若无其事地将众人反应受尽眼底。
那个像他的少年眼底发红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是他咬的。
林将行承认自己嫉妒得快要发疯,他何时从喻萧衡身上瞧见过这样的印子,过舟又有什么不同能让喻萧衡接受他留下那样的痕迹。
喻萧衡不喜欢被亲近,不喜欢被触碰,有些小洁癖。
这是过去那一年他总结出的经验。
那时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碰一碰喻萧衡的脸,为他擦去肌肤上的雨滴。
仅仅那一次,就让他回味许久。
妒忌在脸上有了实体,眼皮上的猩红让人见了便要发颤,他闭上眼,却依旧可见眼皮下的球体在不受控制的颤动,终于,他收敛了情绪,说:“我送你。”
喻萧衡把伞递给过舟示意他撑开,说话时他刚站进伞下,与过舟并肩而立。
林将行觉得自己被他扫视过的地方都开始发烫,他舔了下唇,便见喻萧衡扬了下眉,轻蔑又无情地说:“还是不了,你这个样子开车,我怕明天淮岷市就会出现一条新闻,三男子车祸殉情。”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林将行嗓子发堵,千言万语在心里想了太多,嘴上就说不出一个字来,等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回过神,低哑地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