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舟扣住门边的手青筋毕露,指甲快要被金属门边翘得反起,突出的骨节仅仅被一张皮包裹着,白骨森森。
喻萧衡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他轻啧一声,心里乱得要命,谈不上烦,却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何。
林将行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如炬,似也在等他的回答。
有这么重要吗,一个破宴会,各个都要去。
到时整个一大乱斗,等他做完任务,他还出得了那个门吗?
他开始在大脑思索今晚会有谁,秦浔,林将行,喻笙秋,顾长汀和明钰估计也在,再添一个过舟……
算了,去吧,都去吧,倒时候整个宴会的主题变成直播修罗场,全场视线中心直接落在他身上,快过年了,正好给大家上演一场好戏。
喻萧衡苦中作乐地想着,心一横,摆了摆手,说:“跟上来,记得把门关好。”
他说完,也不管两个男人是什么表情,长腿一迈,只留个背影。
林将行看着朝他挑衅扬唇的少年,缓缓转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他想错了,过舟不是他的替代品,更不是什么没有威胁力的小玩意儿:“小瞧你了,装可怜可真是一门利器,看来我也得研究研究。”
过舟哪里还有在喻萧衡面前的乖顺样子,浓黑的瞳孔中轻蔑是那样显眼,他舔了下唇:“他手上的伤是我咬的,我咬过,舔过,他从不拒绝我。”
林将行身遭气息越发低沉,走廊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皮鞋踩在地板上沉重地令人心中打鼓,他看着电梯跳跃的数字,眼前只剩下喻萧衡手上一闪而过的红痕。
后来居上。
最早认识喻萧衡的他什么都没得到,这不公平,也刺痛了他的心脏,疼到反胃。
宴会大厅,喻萧衡的出现吸引了大片人的目光,坠海死不见尸后又活着回来实在是件值得说上一说的大事。
消息明显不够灵通的顾长汀眼中一片血色,他紧盯着喻萧衡那半张白皙的脸,手中的就被快要被他握碎,猩红的液体因一时失力而倾倒流了一地,有人给他递来手帕,他也顾不得去擦,直到手上污渍变得冰冷,他才终于回过神,随手将擦拭过的手帕扔掉后直直朝着喻萧衡走过去。
他脸上带着笑,紫罗兰的眼睛里情绪变了又变,惊喜早在瞧见喻萧衡身旁的男人就散去,更多的是嫉恨,在面向喻萧衡的那一瞬间就换了副表情。
“阿衡,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联系我,我好伤心。”顾长汀拧着眉,他的眼尾下垂,做这种表情时天生一副可怜相,比过舟扮的那一副要惹人怜惜得多。
可惜他的一副表演在喻萧衡这里毫无用武之地:“顾总说笑了,你我不过前任上下级的关系,没听说还要时时和前老板联系的道理。”
顾长汀受伤地委屈道:“我听到你的事都伤心的病了一场,你看看,我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