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萧衡歪头打量着,顾长汀见状凑得越发近,小心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你摸摸看,是不是瘦了?”
身后过舟突然咳了几声,攥紧拳头的手心被指甲印上深印,他上前一步,还来不及说什么,林将行先开口了:“顾总,我以为在出现上次那种事情后,你就不该再出现在萧衡面前不是吗?”
他看向喻萧衡,竟然不管不顾地拉住他垂在另一侧的手:“我们进去吧。”
被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开始松动,洪水将要决堤。
下一刻,过舟插了进来,分开那双拉在一起的手,说:“我好像有些头晕。”
喻萧衡快要被气笑,这场戏比他想象的来的还要快,这才刚进门,就有了上演的趋势,若有似无的目光全朝这边看过来。
他甩开身边的两人,目光与远处明钰对视。
明钰举了举酒杯朝他示意。
只一眼,喻萧衡就知道,这人的记忆回来了。
“喻先生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惹人喜欢。”明钰说着看向喻萧衡的手腕,空荡荡的,送出去的红绳还在他自己的腕上:“我以为你知道我把它交给你是想看它戴在他手上的样子。”
“对了,我介绍给你的人用着还顺手吗?”
喻萧衡扶额,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想到要不是秦浔遮掩自己恐怕任务要完不成的事,他白了眼前人一眼。
明钰推了推眼睛,明了后说:“看来是不顺手。”
“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聚会,所以又是有什么任务吗?”明钰将酒杯推到他面前。
话音刚落,只见跟着父母一起来的喻笙秋得了命令来找他了。
目光□□毫不掩饰:“哥哥现在连家都不要了吗?”
“哥哥别说谎话,我知道你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带走了过舟。”他摸着颈间曾经喻萧衡送他的项链,冷笑道:“乖不乖的,我永远是你第一个舍弃的对象是吗?”
他趴在喻萧衡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占据了他的身体,成了这个人,就该继续演下去,没人教哥哥演戏就该演全套吗,半途而废不是一个好习惯。”
喻萧衡眉毛轻轻挑起,酒液沾湿了唇,耳朵尖被那清浅的呼吸刺地发痒,他不露声色地思索片刻后笑道:“我不是演员,没有遵循这条规则的必要。”
他承认自己越发惫懒,一切可以舍弃的扮演都被他抛开,从前还有扮个好哥哥的打算,现在?早已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