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顾长汀扬了扬眉,会议?谁没有一样,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控制不住发疯了,剥掉皮的奶糖扔进嘴巴,被他嚼地咯吱作响:“我也有个会,诸位再见。”
只剩下一个人的苏今左右看了看,一个人继续吃这桌喜宴。
半个小时后,在去休息室的路上,几人再一次相遇,人数甚至还多了。
顾长汀臂弯搭着西装外套,神色讽刺:“林董不是有个紧急会议吗,难道在这儿开?”
“会议取消了。”林将行面不改色,看向还穿着身伴郎服的晋随:“身为伴郎,晋总不帮着招待客人,往这里跑做什么?”
晋随抽了抽嘴角,他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过舟紧紧盯着一个方向不放。
他顺着视线抬头。
只见休息室的方向,落地窗后,并肩站着两道身影。
“他们来找你了,要见一见吗?”秦浔还穿着一身礼服,浓密睫毛下的眼睛昏昏沉沉看不透。
“新婚当日,哪有抛开新郎去见别人的道理。”喻萧衡歪头:“还是说秦先生一点也不介意?”
秦浔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介意,所以不准去。”
如此强硬不容反驳的态度很少会出现在喻萧衡面前,秦浔总是很绅士,不论是伪装也好还是真绅士也罢,总之他总是会遵循喻萧衡意见的。
而这一次是在喻萧衡的引导下产生的。
喻萧衡捏住他的手指,像是突然找寻到有趣的玩具,他每一次动作后的停留,那一只手上的青筋都会轻轻跳动一次。
“那秦先生刚刚故意问我是想试探我的态度?”
秦浔不再故作大方,鼻尖涌动着喻萧衡身上的味道,让他喉头滚动,话接着才挤出来:“的确如此。”
“那我的态度秦先生还满意吗?”
距离越来越近,透亮的阳光落在他的鼻尖留下一小块的光斑。
那张脸上不施粉黛,只唇上抹了点润唇膏,是甜丝丝的桃子味,秦浔尝过,不知道是怎样调出来的,滋味是那样好,让他想多尝一点,用唇齿,舌头尝个痛快,不必顾及台下的众人是否会看见喻萧衡的情态。
他身体之中翻腾的滚烫血液,胸腔之中不可示人的欲念全都不必忍着,大大方方地在喻萧衡面前展现。
因为喻萧衡不会在意。
带着项圈的他还是不曾带着项圈的他都会被接受。
他已不用去回答那个问题,答案在他脸上写个分明。
筋骨明显的一只手拉过窗帘,休息室瞬间陷入昏暗。
喻萧衡眯起眼以适应突然变黑的环境,等重新看清之时,后背已经抵上窗帘,身前一道黑影压下,后颈处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不知怎么的,喻萧衡忽然想到了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总是喜欢咬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