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那边遇见一些小问题,想让应小姐过去一趟。女人语气带笑,放下餐盘的手上戴着手套。
从她的反应看得出,情况并不紧急,但程月渡十分有自知之明,这或许就是顾青竹的一种小警告,让她不要再和应许闲谈太久
她内心感叹着oga的占有欲,正要识趣回话,应许却突然问:她在哪里?
语气生冷,脸上的神情也变了。
程月渡愕然:怎么了?
这边请。女人却语气温柔依旧,毫不在意应许语气里的敌意,她已经等您很久了。
落日熔金,整座小岛被包裹进薄暮中,色调昏黄,宛若一场老电影。
婚礼即将开始,遥遥一段距离外,是正在被引入礼堂的宾客,无论出自真情假意,她们脸上都带着明媚的笑意。
顾青竹站在落地镜前,身下的婚纱轻纱弥漫,缀满钻石,华贵异常。
化妆师笑着化完最后一笔,陆助理递来捧花。
要入场了。陆助理开口,语气也有些飘忽。
她在顾青竹身边待了太久,见过无数种顾青竹的样子,却依旧觉得,对方一袭隆重婚纱时最漂亮。
顾青竹弯眸看捧花,那是一束洁白的洋桔梗,寓意为真挚的爱。
谢谢。
一句道谢后,室内沉寂片刻,两人都不习惯于这种客套,陆助理先一步抿起唇:对了,青竹,有一位自称阮珠的女士送来一份礼物,希望你现在拆开。
顾青竹一顿:她在哪里?
已经走了。陆助理说。
送礼的人很多,却少有像阮珠这样,将礼送到后便匆促离开的宾客。
那份礼物就安静躺在桌角,外表并不华丽,可顾青竹拆开它时手指依旧在抖。
盒里放着很多封信,字迹隽秀,即使保存极好,纸张却也泛起了卷。
每封信,都是写给未来的顾青竹的。
信中,阮议会问询顾青竹的近况,以朋友的口吻担忧她的身体,好奇她的感情。
写给十八岁顾青竹的那封信里,她在最后写。
【你人生有太多重要时刻我不会在场,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
【成年快乐,青竹,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