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不管结果怎么样,现在你能有这么一份惦记,我就觉得是件好事。不过呢,看在咱们二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我友情提醒一句。”傅致语气淡了下去,“有的时候,一旦你在第一次选择了沉默或逃避,以后就很难重新选择勇敢,继而逐渐走向失败。”
祁暮亭冷漠地说:“说人话。”
“必要时得强攻。”傅致轻叩桌面,“裴疏槐现在这样,别说外边儿,就说咱圈里,想跟他睡一觉来一段的都多了去了。他又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你如果不跟紧点,指不定他明儿身边就有人了,等你去酒店应酬的时候,说不定能看见他和人开|房。”
“哦。”祁暮亭哂笑,“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应该会想起我。”
傅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怎么着?你还真当你俩那晚上睡了?你忽悠裴疏槐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都忽悠上了?”
“没睡也会想起我。另外,他和别人开|房跟我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太累,祁暮亭食欲不佳。他放下筷子,语气冷淡,“我又不是他爹。”
傅致心想需要我复制一下您刚才那句“他跟人鬼混了”,让您自个儿琢磨琢磨这句话的语气吗?但他很有眼力见地没有说出口,只是笑了笑,说:“有道理,不过裴疏槐都是个成年人了,他爹也管不着他的私生活啊。说起这个,你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混,私生活却出奇干净吗?”
祁暮亭喝了口水,没说话。
“因为他姐,裴津烟。”傅致自顾自地回答,“裴疏槐混账,经常把裴翊气得跳脚,整个裴家,他最听裴津烟的话。但裴津烟也管不了他太多,只下了条死命令,那就是不管他怎么混,不许糟蹋别人家的姑娘,乱搞关系,否则就打断他的腿,把他赶出去喝西北风。”
“难怪。”祁暮亭已经把之前的“裴疏槐”和如今的裴疏槐看作两个人,他对前者没兴趣,但还是笑了笑,趁机评价后者,“怪纯的。”
困惑
今天下戏早,裴疏槐回家时刚过八点。裴逾白正在客厅吃东西,脸腮时不时动一下,放在电视屏上的目光更是一动不动,草莓进去时叫了两声,他也没反应。
老琴上前接过裴疏槐手中的牵引绳,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裴疏槐摇头,瞥了裴逾白一眼,“他什么毛病?”
“看着像是心病,都呆了快半小时了。”老琴有些担心,“是不是在实习公司受欺负了?”
这段时间,扬珍天天早上给裴疏槐热牛奶,裴逾白前两天给他发了一份电影拉片清单,供他学习。他不是热心肠,但也不喜欢欠人情。
“您带草莓去洗个澡,今儿在片场跟别家狗子打架,滚了一身脏。”裴疏槐说着朝草莓吹了声口哨,等老琴哄着它上了楼,才朝沙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