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说:“你敢说傅致哥不是为了给你出气?”
陆安生说:“谁让你智商低呢,他坑你,你都听不出来?
“哎哟。”裴疏槐阴阳怪气,“我又没有你了解人家,怎么能从人家的语气中听出小玄机呢?”
陆安生盯着他看了三秒,转身说:“我还是去跟祁暮亭好好喝一杯吧。”
“别别别。”裴疏槐立马认怂,“我哥,您是我亲哥!帮我。”
陆安生冷酷,“你这么怂的,我帮不了你,只能尊重祝福。”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裴疏槐机灵得一批,“需要你配合。”
三分钟后,陈韫一抬头,憋笑道:“哎哟!”
“咋了?”慕浙转身看过去,语气好他妈震惊,“我疏怎么了?”
祁暮亭这才转身,只见裴疏槐闭着眼倒在陆安生肩膀上,兄弟俩连体婴似的挪过来。他起身走过去,从陆安生手中接过裴疏槐,捏起脸腮问:“裴疏槐?”
裴疏槐蹭他的颈窝,只是嘿嘿。
“上头了。”陆安生解释,还不忘给之前陈韫说的理由打补丁,“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洗漱台上傻笑呢,晚去几秒他可能就一头栽进洗手池了,难怪这么久都没出来。”
祁暮亭不置可否,说:“既然他喝醉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好好好,把他带回去好好休息。”陆安生说着过去拿起裴疏槐的手机,转头递给祁暮亭,“我送你们。”
三人挪出酒吧,陆安生率先走到车门边,帮祁暮亭拉开后座的门,让祁暮亭把裴疏槐安顿好。祁暮亭转头道谢,他便说:“他的车,到时候我帮他开走。”
祁暮亭点头,转身绕到另一侧上车。
司机开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路上祁暮亭没有说话,裴疏槐先是竖起耳朵、头脑风暴,随时准备应付,结果祁暮亭安静了一路,中途太累,酒劲真真上头,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到达兰因公馆,祁暮亭解开安全带,先行下车,随后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俯身帮裴疏槐解开安全带。
这人睡得像头猪,哼哼唧唧的,嘴巴微微撅起,看着有点撒娇卖可怜的意思。
祁暮亭轻哼,掐他脸,“裴疏槐。”
裴疏槐没应,祁暮亭便一手揽住他的背,一手环抱那双膝,将人抱了出来。
老章在客厅看纪录片,转头看见,起身说:“这是怎么了?”
草莓从垫子上站起来,蹦跶过去围着祁暮亭转圈,仰着头看他怀里的裴疏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