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知道他性子说一不二,也不反抗。
而且他没骑过马,对此还是很好奇的。
心里激动,期待的表情就带在了脸上。
左安礼见他还算识相,不再教训他,把捣成粉末的钵子往白谨面前一搁:“继续吧。”
白谨就把昨天过滤又煮过的透明碱水倒进去,搅拌搅拌,眼睛晶晶亮地献宝:“好啦!”
“再让工匠做牙刷就行啦!”白谨又跟左安礼碎碎念了牙刷是如何制作。
左安礼颔首:“这事我会吩咐下去,你与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习,明白吗?”
白谨小鸡啄米地点头。
古人嘛,一般都讲究修身治国平天下,理念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习。
不是所有人都是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的。
左安礼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至少他说到做到。在一天的课结束后,天还没黑,他就拉着白谨一块儿去找了教习的武师傅。
这时候左县令也下衙了。
他看到两个孩子和武师傅出门,便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左安礼:“去学骑马射箭。”
院子里自然是不方便发挥的,好在他们这儿离北方近,跟鲜卑女真人都有牛马互市的往来,所以修了专门的马场。
不是所有县衙都有马场的,马场也是有专门的吏员来管理,每年还会向朝廷缴纳规定的马上去,运用到军队当中。
左县令摸了摸下巴,“我与你们同去。”
正巧这时左二郎跑了出去,他在家里早就待不住了。一听爹爹和哥哥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就是还不来找他。
人小玩心大的小家伙吵着要出去,左夫人约束不住他,只得让奶嬷嬷和两个丫鬟跟紧这孩子,放他过来了。
丫鬟婆子跟在他身上,追都追不住。
左县令拧眉看着两个丫鬟,左夫人和他一样喜爱节俭,并不钟情于奢侈享乐,身边伺候的人不多,就三个丫鬟和一个老嬷嬷。
如今一个丫鬟玉娘去了厨娘那儿学手艺,两个丫鬟跟在左二郎身边,左夫人身边就剩下了一个老嬷嬷。
左县令揉了揉眉心,吩咐其中一个丫鬟:“二郎这儿有我,你回去伺候夫人吧。”
丫鬟行了个半蹲礼:“是。”
左县令盯着精力旺盛、兴致勃勃的左二郎看了半天,问旁边的左安礼:“二郎该启蒙了吧?”
左安礼想了想,二郎四岁了,也该识字了,便如实回答:“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