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你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端着药碗的晋乐安心里苦笑了一下,这肮脏的欲望,又怎么跟他说,怎么敢跟他说。他那么干净,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哎,以后还是躲着点吧,他真怕哪天忍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
晚上
“乐安,我们不一起睡吗?”薛长鸣看着睡在了另一张床的晋乐安。
“嗯,太挤…”
“哦…”薛长鸣失落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的在自己床上躺下来,望着另一张床背对着自己的晋乐安。
“乐安,我睡不着…”薛长鸣说了一句,往日只要他说睡不着,晋乐安都会过来抱着他,抚着他的背。
薛长鸣望着那没有反应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乐安,你到底怎么了…
…
“乐安,你这么早出门?”薛长鸣刚醒,就看见拿着剑的晋乐安。
“嗯!”晋乐安应了一声,又去书房拿了一本书。
“你去哪?等等我,我也去…”薛长鸣说着就从床上做起来。
“不用…”晋乐安说着就关上了门。
薛长鸣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有桌上晋乐安做好的早饭 长长叹了口气。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晋乐安到底怎么了…
就这么,晋乐安足足躲了薛长鸣一个月…
薛长鸣将晋乐安堵在了书房……
薛长鸣觉得晋乐安越来越奇怪了,就好像,在刻意疏远他,可在疏远的同时,又无微不至的照顾…
早上不再叫他起床了,却又会做好热腾腾的早饭…
总是神出鬼没一天见不着人影,却时常带回他爱吃的糕点…
薛长鸣练武受了伤,晋乐安会在床头放好膏药…
只是晋乐安晚上再也不抱着他睡觉了,早上再也不会温柔的叫他起床了…
出去也再也不会带上他了…
就算有时候要一起去见师傅 ,也不会牵着他的手走路了…
更不会像往日一样随心所欲的畅谈了…
日子,好像回到了来齐云山之前,不,比之前更差,至少那时候晋乐安愿意听他说话,愿意看着他,夜里,还能抱着一起入睡…
薛长鸣就仿佛婴儿突然断了奶,酒鬼没了酒,这种跳崖式的戒断,他有点难过,不,是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他不知道晋乐安到底怎么了…
洛白看着二人这般疏离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这不摆明着,一个有情一个无意嘛,可薛长鸣还傻不愣登在那杵着,哎…
而晋乐安,虽然因为薛长鸣受了不少影响,查卧底的事,却从未停过,常常跟呆在藏书阁密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他觉得见薛长鸣的次数越少越好,他将心里那条代表欲望的狼关了起来…
“陆岩…”晋乐安翻着书。
“是的,晋家出事后,只有这一个人查不出去向…”云逸说着。
“他是什么时候去的晋家?”
“自十四便去了晋家,呆了六年…”云逸指了指书册某处,“十四岁之前的记录也是一片空白,这人就像从天而降,晋家遇难后又没了踪迹…”
“你觉得,晋翰林会留一个什么都查不到的人在身边吗?”晋乐安撇眉,一个没有来路的人在身边潜伏了六年,细思极恐。
“此人一直是厨房的伙夫,平日很少见外人,晋翰林一时不觉也实属正常,可长达六年…”云逸沉思者,若他是晋翰林,定不会这样大意。
“我有个猜想。”晋乐安突然说道,又去书架上拿了另一本书。
云逸嗯了一声,等着他接着说。
“若我是晋翰林,定不会将一个毫无来路的人留在晋家,我将他留下来,要么就是我知道他背后有人,却不知那人是谁,所以想通过他 ,将背后之人引出来。要么就是我知道这人背后底细,却并没有防备,你觉得我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毫无防备?”
“要么陆岩是晋翰林信赖之人,要么,就是陆岩背后之人是晋翰林信任的,可若真是这样,为何此人资料一片空白,难道…”云逸接过话。
“是的,这人资料被人篡改过,或者说,这里所有的资料都是假的…”晋乐安说着,环视了一圈密室。他早就怀疑了,若卧底真是子牌其中一位,资料有误也不足为奇。
“可那篡改资料之人, 为何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就好像刻意引起我们注意,然后顺着这个思路查下去一样…”云逸撇眉说道。
“嗯,此时还得从长计议…”晋乐安翻了翻手中的书,资料有误又怎样,真真假假看了才知道…
有天,晋乐安下山给薛长鸣买脆皮鸡,山下有家店做的脆皮鸡当属一绝,鸡皮酥脆一口咬下去还滋滋冒油 ,薛长鸣很是喜欢,晋乐安试做了很多次,还是掌握不好火候。
待从店里出来,晋乐安在路边看见一个卖猫的人。他想了一下,走了过去…
于是,上山的阶梯上,多了位一手抱着猫,一手提着脆皮鸡的人。
苑内,薛长鸣疯狂地挥着剑,晋乐安已经一个月没有理他了,他很是烦躁,心里一堆火无处可泄,又不能冲着晋乐安发火,只能这般…
晋乐安推门进来,便看见了无处泄愤正疯狂舞剑的薛长鸣,一脸无奈。
“长鸣…”晋乐安唤了一声,提起了手中的脆皮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