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此,在时舒从套房里面打开门时,他看见门外正抬了手准备敲门的徐欥的时候,他给他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但……徐欥唇瓣微张。
并没有获得和张高磊打招呼或者交流的机会。
因为,时舒顺手关上了门。
而门内的张高磊再次回味时舒的话,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是第一知晓她答案的人了。
因为,当局者,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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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榆飞往澜城的航班上。
时舒正觉得座位上颈枕和颈部不太贴合,她也因此有点儿想念,来程的时候,徐欥往她颈后垫的那个u型枕,他那个枕头很舒服,不知道他在哪儿买的。
年轻帅气的空乘便巧合地转交给她一个手提纸袋,他微笑着说,是经济舱一位姓徐的先生托他转交的。
“经济舱?”时舒想起她昨晚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明天,不许跟我坐在一起。”
但她也没让他坐经济舱去。
时舒点头,生硬地和空乘道了声谢谢。
然后,打开手提纸袋,里面装的是她来的时候,徐助理给她准备的u型枕和午睡毯。
时舒拿了出来,闻到u型枕和午睡毯上面有好闻的花香味道,还有一丝清凉的薄荷味道,是他清洗过晾干的气息。
原本昨晚,她为他解开了困扰已久的心结,该是个愉快而温馨的夜晚。
吐露心声,彼此进一步了解。
或许气氛到了那样的时刻,她也会自然而然地问他一句:徐助理,你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
如果不是她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一盒避孕套的话。
……
看到将军门外,高博只接回来时舒一人,时文奎凑上前问:“你一个人呐?”
“嗯。”时舒:“您本来也就只有我一个后代。”
“咱们家本来就人丁稀薄。”
时文奎:“……”
她吃错药了?
时文奎摸了摸鼻子,惹不起哦。
时文奎于是继续惹她:“谁跟你谈血脉了?”
“嗯,您谈的是血脉压制。”
“南郊不去了?”
“不去。”
“不跟我分居了?”
“嗯。”时舒点头:“我留在西山,伺候您。”
“?”时文奎:“你会伺候人?”
“我可以学。”
“但是……”时文奎想到了那杯五次糖的齁甜美式:“那我不会短寿吧?”
时舒舌尖抵抵牙,忍不住笑了下:“那还挺可惜。”
时文奎一噎,只好明着问:“我只是想问小徐助理呢?他为什么没送你回来?”
他想说的是,这大晚上的,她也不邀请小徐助理一起回来吃晚餐,他们家又不多他一碗饭。
但,时文奎总觉得,时舒今天对徐欥的态度有点莫名怪异,时文奎于是接着试探道:“好几天没喝到他冲的咖啡了,有点嘴馋。”
她果然说:“您晚上喝什么咖啡?”
时文奎只好说:“好嘛,不让喝就不喝嘛。”
他又自我安慰:“有人管总比没人管的好。”
……
“所以,小徐到底哪儿惹她不高兴了?”
直到睡觉前,时文奎还是问了高博这个问题。
高博替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说来话长。”
高博居然知道?
他都不知道,高博居然知道?
时文奎来了精神,一把按住高博替他盖被子的手:“那你长话短说。”
“那您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