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要热度,一边自带热度,剧方让他俩做男一男二,不难想象拍戏时会出现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之事,眼下并不重要,迟宿桐是演员,他最关注的还是剧本。
《错爱》的故事很简单:出身豪门的女主蔚凌瑶和男二瞿杨从小被父母定下娃娃亲,但蔚凌瑶却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男主、同时也是瞿杨朋友的黑帮少爷洪景铄。在经历父母威逼、瞿杨黑化等一系列狗血事件后,蔚凌瑶发现,原来洪景铄才是真正的瞿家少爷。最后,瞿杨这个该死的冒牌货被驱逐出瞿家,下场凄惨,而蔚凌瑶和洪景铄交换真心,获得了所有人的祝福。
迟宿桐粗略扫完剧本,闭上眼睛,捏了捏眉骨。
他很高,第二部戏就和知名电影导演吕清淮合作,也被对方培养出挑剔的眼光,自然看不进寻常的剧本,更别提……这种粗制滥造的工业产物。
光是逻辑儿戏的弱智桥段,迟宿桐就看见了不下十处,更别提随处可见的尴尬矫情的台词。剧里的人物也全都是围绕男女主爱情服务的、单薄的工具人,而男女主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生态度更令迟宿桐迷惑。
这种垃圾一样的剧本,从前甚至不会被送到迟宿桐面前,可现在,居然是他能够接到的最好的资源。
“真是……”也许是用眼过久的缘故,迟宿桐眼球发胀,他扔下剧本,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川流不息的车灯出神。
吕清淮……他也看得见吧?
自己要复出的消息。还有之后的,即将参演的电视剧。
看到他这个前男友如今落魄至此,那个人……会想些什么呢?
会觉得痛快吗?
迟宿桐知道,吕清淮一定恨死了他。
毕竟,他可是一个对感情不忠的、在两人交往期间出轨的贱人啊。
“咔擦。”
门开的声音,迟宿桐转过身,严牧英走进房间。
一动不动地注视男人接近,最后将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迟宿桐漠然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您现在……就想做?”
“我先检查一下。”严牧英轻笑,嘴唇凑在迟宿桐耳边,“真的乖乖含了一整天,没有拿出来?”
迟宿桐的脸涨红了,仅仅承认这件事都令他感到羞耻,于是他最终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回答我。”严牧英的手指已探至臀缝,触碰恢复紧致的肛口,昨夜被扩张过的后穴轻易放松,接纳手指继续深入。手绳本就塞在极浅的位置,轻易便被取出。湿淋淋的,浸透了肠液,鲜红变成暗红,连着淫靡的银丝。
“……嗯。”迟宿桐不情不愿,哼出一声肯定的回答。他感到严牧英取出异物,象征这一天的刑期终于结束,身体渐渐松懈下来,迟宿桐等待严牧英放出可以离开的指示。那只手却捏着绳子,郑重地系在他的腕上。
“既然是哥哥送的东西,就好好戴着吧。”
严牧英的声音淡淡的,像给予恩赐。但那冰冷湿黏的绳子套在腕上时,迟宿桐却觉出难以抵御的冷:严牧英是在借此警醒他,往后,他再看见这根红绳时,再难想起楚知远送出时的甜蜜,而变成一份被玷污的、沉甸甸的痛苦。
戴着手绳的左手垂下,迟宿桐把它藏在自己看不见的身后。“那个……严先生,照片。”见严牧英没有主动删除的意思,迟宿桐低声出言提醒。
严牧英这回没有抵赖,当着迟宿桐的面将照片删除,然后心情很好地说了一句:“既然这么能吃,改天给你后面喂点别的东西。”迟宿桐原本松了口气,旋即又为严牧英的话出了一身冷汗。是了,他怎么可能忘记,这是一个多恶劣的男人。
想起公司为了利益不顾他的名声和死活,迟宿桐就觉得呼吸困难:在严牧英眼里,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形象?是还算有趣的床伴、可以肆意作践的玩物、还是能够随意压榨的工具?又或者兼而有之?无论如何,他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在严牧英心里,从来都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人”。
不过,既然都已经接受包养,还要在乎有没有得到尊重,自己也真是天真得可笑。
思绪纷乱,严牧英的声音却飘飘地传来:“大明星,去把自己洗干净点。”
这是“今晚还要上床”的信号,迟宿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的,严先生。”
昨夜的过度使用已经让那本不该用来接纳性器的部位肿了,他知道,这次只会比先前更加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