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疲惫慢半拍地侵蚀五脏六腑,他突然有点想睡觉。
恍惚间,他似乎感受到滚烫的眼睛上落下羽毛般的柔软,面前的人手足无措地捧着他的脸在说些什么。不过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演默剧,琴酒也听不清楚,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身体好疲惫,他甚至调动不起身上的肌肉。
在失去意识之前,琴酒有些失力地在他耳边轻叹。
“跟我去苏联吧。”
他感受到太阳闪烁了一下,这让他感受到半分温凉,随后他迎来了一场更加灼热的夏季。
琴酒永远也不知道他眼角发红地呢喃情话时有多让人心动。
他在最无害的时候向松田阵平发出了探索秘密的邀请,他不知道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松田阵平心脏跳得有多快。
但是松田阵平知道,自己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栽了。
夜浓,他给琴酒做好清理,收拾了一下脏乱的床单,终于在黑暗中搂着身边的人陷入沉睡。
他心中泛着千丝万缕的柔和。
但是第二天,这种堪称稀有的温和就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不可思议。
“你想耍赖?”
松田阵平不敢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这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地瞎说话。
“你可是‘亲口’说的!”
“我没说。”
琴酒半倚在床头,银发散落在身上,半遮不掩地露着身上的痕迹。他面无表情地点燃烟,任由白烟模糊他的轮廓,语气里的冷淡好像那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松田阵平震惊到郁结,他一脸烦躁,被他堵得在房间里来回转悠。
他抓抓头发,“你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琴酒面不改色。
什么被弄哭被搞得昏过去啊,什么脑子一热让他跟自己去苏联啊,统统不记得。
“好,你可真行。”松田阵平被气笑了。
这家伙简直冷酷的像是那个嫖客,而他就是被嫖的倒霉蛋,把人好好伺候了一通,没什么好处不说,还生一肚子闷气。
他穿上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死不承认的琴酒,冷着脸摔门而出。
“哐当!”
房门第一次被摔得这么狠。
松田阵平后悔了一下,但紧接着理直气壮地硬起心来,这事明明是琴酒不对在先,他后悔个屁。
他急需冷水降火,怒气冲冲地走到楼下,刚要去接水,却迎面对上了几双懵逼、震惊、审视、看热闹和不忍的眼睛。包括但不限于,他那爱看热闹的老母亲,从皮斯科那里跳槽到这里的村上,琴酒捡回来的那对野生搭档,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大块头,那个脸黑心黑的i6和他的两位警校同期。
松田阵平:“”
两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