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楚摇头,关了灯躺在他身旁。
身边人的温度从两人贴着的皮肤传来,所谓的“生病”没有使越楚身上的燥热降低,反倒因为传来的温度是愈演愈烈,“我生病了,你会传染。”
阮可可全然不在意,“我放心不下你。”
越楚一愣,无父无母无亲缘,为世人所厌恶,所驱逐的邪祟此刻被人所牵挂,所担忧。曾经越楚以为他对这些虚无缥缈的记挂与牵挂不屑一顾,但听到阮可可的话语时心底却依旧为他泛起涟漪,即使他明确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偷来。
“嗯。”越楚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可能这辈子他也对阮可可这人下不了杀手了。
之后的几天越楚过得完全是玻璃人一般的日子,阮可可时时刻刻都盯着,连吃饭都要给他喂到嘴里,一开始越楚还不适应,但他作为病人意愿完全被剥除,阮可可说什么,他就得是什么。
阮可可时时刻刻盯着,越楚的这“病”既不敢好得太快,也不敢好得太慢,生怕引起阮可可的怀疑,这下足足在床上一周才换来了正常生活的权力。
病好全的这一天,阮可可定了个常去的粤菜餐厅庆祝越楚痊愈。这家粤菜餐厅不重口,刚好适合越楚这个大病初愈的人。
粤菜餐厅并不近,开车要开个十多分钟。阮可可没有学驾照,家里的车子都是越楚在开。
换了个芯子,从未开过车的越楚找理由搪塞过去,还好阮可可好糊弄,没多想。
别墅的地段好,打车倒也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粤菜餐厅。服务员将两人请进小包厢,餐已经提前点好,两人落了座一道道菜就端了上来,两人用餐不喜欢有旁人,服务员上完菜便退出了包厢。
阮可可替越楚盛了碗鸡汤,“越楚哥哥多吃点。”
越楚笑着接过,“你也是。”
这家粤菜餐厅的味道不错,菜品咸甜适中,不淡不腻,倒是符合越楚的口味。
阮可可最喜欢这家餐厅的虾饺,每次来了都会点,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浮现温柔的笑。
“越楚哥哥你还记得吗,这家店还是你带我来吃的,高中的时候我馋这家店的虾饺,大晚上的你还去跑去替我买来。”
曾今的甜蜜浮现,阮可可漂亮的眸子里都溢着幸福的笑意。
越楚一顿,阮可可给他盛的鸡汤仿佛酸涩了起来,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阮可可没有察觉到越楚的异样,笑得甜蜜,他继续说道:“看来这么些年我们的口味都没怎么变,你以前来这里也喜欢吃这些菜。”
越楚一下子没了胃口,口中的酸涩更盛。
莫名地嫉妒在越楚的心中横生,盘踞。
原来这些全是原主喜欢吃的。
顿饭越楚并吃得不好,味道上乘的饭菜入嘴也没了滋味。
两人吃完饭,阮可可看着打车软件泛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