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否则就此别过。”
“那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助我。”
“为了启远城两成的国运,凡你所愿,有求必应!”文斯言道。
“好,成交,立下契约吧。”大先生的喜悦溢于言表。
神弓派。
看着门外的石管事,刘义天眉头微皱。
“衙役怎么说的?”刘义天问。
“来的是丁班头,说话很客气,也没带刑具。只是说,神剑门掌门路南穹死后,一家老小堵在门外击鼓鸣冤。他小声说,文大老爷本来不想管这事,都晓得其中利害,可谁知这些人吵着说,如果文县令不给一个公道,他们就去京城堵皇城大门。您想啊,那文县令再怎么样,也不敢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只好接了状子。丁班头也不敢把话说死,直说是请掌门去一趟。”
众人静静沉思。
“你们怎么看?”刘义天满面感慨。
王守德抱怨道:“路家太不知好歹了。您念旧情,没有赶他们,他们倒好,倒打一耙。”
刘义天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徐芳皱着眉头道:“这件事不对。路南穹那一家子什么样,咱们有所耳闻,他大房和和气气的,二房三房虽然好斗,但平时很精明,至于其他几房没甚势力。况且前三房都是武修出身,江湖事江湖人江湖了,他们比咱们都清楚。咱们神弓派没赶尽杀绝,按理说,他们一家只会偷偷逃走,躲起来。可现在突然全家告状,必然有人指使。”
于小山道:“会不会是翁白虹那个毒妇?她是不是还想害你?”
徐芳摇摇头,道:“不像,那毒妇我有所耳闻,既然上次吃了大亏,这次绝不会出面,当然,可能是她怂恿别人。”
“那就怪了,难道是那大先生杀个回马枪?”王守德望向李清闲。
李清闲摇头道:“他已经违背弈命誓言逃走,若是再敢回城,会持续遭到誓言反噬,得不偿失。当然,不排除他在城外遥遥控制他的手下。”
于平突然道:“那大先生既然建立了什么神生派,自称什么祭司,把蔡家弄得家破人亡,会不会也已经对路家女眷下手?”
众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的家伙,说出众人都没想到的可能。
“不是没这个可能。”李清闲道。
“我们打打杀杀能行,但对付这些人,真不懂。李客卿,您说怎么办?”刘义天道。
众人一起望向李清闲。
李清闲一边夹菜一边道:“老石,你告诉丁班头,就说刘掌门和所有弟子刚刚经历死战,昏迷不醒,明天清醒之后,再去衙门拜访。”
“好嘞。”石管事转身就走。
“明天我们如何应对?”刘义天问。
李清闲想了想,道:“刘叔,你找人潜入路家,取一些东西,我会列个单子,到时候,我请命术师朋友推演。待他有了结果,便可想方设法应对。”
“好。”
神弓派的弟子相互看了看,低头默默吃饭喝酒。
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他们已经隐隐猜到那个所谓命术师朋友到底是谁。
众人一边吃饭喝酒,一边派人处理。
四更天,天地漆黑,四野寂静。
李清闲取了弟子送来的路家的东西,回到自己房间施法。
不多时,李清闲沉思着走出来。
众人围上来。
“有结果了吗?”王守德问。
刘义天瞪了王守德,轻咳一声,道:“你那朋友怎么说?”
徐芳冲师父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李清闲很想白一眼刘义天,道:“我那朋友说,路家人背后有某种很强的力量庇护他们,那种力量有点熟悉。他算不到更远处,只能算到,路家人已经笼络神剑门死去弟子的众多亲眷,逼文县令出头。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栽赃嫁祸,让我们无法在启远城立足。但我认为,他们应该还有别的目的,目前很难算出来。”
“唉,是我太心急了,早知道应该拖一拖的。”刘义天道。
“在弈命胜利后,拜山神剑门,是我的决定。而且,我也早料到那大先生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做出反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不清楚他未来会做什么,但这次对簿公堂,不能让他如愿。我现在已经有了大概的对策,但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天亮后,你们派人按照我的计划去做,然后我们一起去县衙。”
“不能不去吗?”王守德小声问。
刘义天摇头道:“这里终究是大齐,我们若不去,他们就可以借机把事情闹大,一旦事情从‘拜山’被定为‘灭门’,那朝廷便会出兵直接清剿我们。他们巴不得我们不去,先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其余人散了,于平低声问:“我猜的对不对?”
“那大先生果然跟路家关系很深。路家从三房开始往后都跟他有染,还有路家的几个出嫁和未出阁的女儿,也都一样。”
“体力挺好啊。”于平道。
“他精通采补之法,又擅长幻术,命术道术信手拈来,做到这些不足为奇。”李清闲道。
“那大先生真是贼心不死,你算他不准,一定是你说过的那件宝物。”郑高爵道。
李清闲摇头道:“说不上来,和我说的宝物不一样。这次阻止我的力量,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总之,非常强大,那种感觉,像是面对一尊上品,无从下手。”
粮价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