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洁拒绝得干脆,傅墨白又为她盛了一碗小米粥,“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咱们还是换一下吧。”
但她依然拒绝,“换啥换?行了,你俩就听我的!先这么住吧,等过段时间再说。”
“……”
心愿没能达成,傅墨白只能继续孤零零得一个人住。
上午十点。
三辆吉普车停到傅家门前,很快引来旁人的注意。
江南从车里走出来,先为江枫远开车门,再去副驾驶拿礼物。
另外两辆车也在这时候下来几个人,分别是江东和江北夫妇,以及他们的叔叔江枫岭。
这么大的阵仗,引起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他们是谁啊?好像不是本地人。”
“估计是傅营长家的亲戚吧。”
刚好有人在军区报纸上看过江枫远的照片,不可思议道:“那好像是江首长!他是傅营长的啥人呐?”
听到江首长的名字,众人皆是不敢相信,议论声接连不断,江东没有理会,上前两步敲响傅家大门。
叶洁听到动静来开门,看到这么多人站在门口,有一瞬间愣住了。
随即想到什么,轻声问:“你们是……鸢鸢的家人?”
江东朝她礼貌颔首,先是自报家门,然后问起她的身份。
身为苏建国的前妻,叶洁尴尬地笑了笑,“我是她干妈,你们快进来吧。”
说着,她侧开身,偷偷打量这些人。很好奇,苏鸢的亲人都是怎样的性格?
江家人是非分明,并没有因为她是苏建国的前妻,而难为人。
苏鸢也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走到屋门口,对他们扬起一抹浅笑,“墨白说你们晚上到,是改车次了吗?”
见她脸蛋红润,人也精神,江家众人松了一口气。
江南代为答道:“确实改了车次,提前半天到达。因为某些人等不急了。”
说着,他视线飘向江父和大哥,意思非常明显。
为此,苏鸢很不好意思,忙把他们让进屋,声音压得很低,“宝宝们在睡觉,你们先坐,我去倒水。”
孟霜见状,忙把她拦住,“你在坐月子呢,还是我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就在这时,叶洁也发话道:“你快找张椅子坐下,我去沏茶。”
苏鸢乖乖坐下来,看得江枫远心酸不已。
明明都是一家人,却这么客气。这都怪苏建国,如果不是他和他妹,江家不会如此。
“鸢鸢,你爷爷也想过来见你们,但他最近身体不好,无法出远门,就想要一张你的相片,你那儿有吗?”
当初结婚时,苏鸢在照相馆拍了很多相片,于是说道:“行,等墨白回来,我让他找一张给您。”
提到傅墨白,江枫远环顾四周问:“他人呢?怎么没在家。”
今天是星期天,苏鸢无奈一笑,“他以为你们坐晚上的火车到,去招待所订房间了。”
与此同时,傅墨白拿着好几把房门钥匙走出招待所,刚要回家,却被人叫住了。
他转过身看,是那个频频制造偶遇的张小天。
傅墨白皱了一下眉头,今天没什么耐心跟他周旋。
“你喊我有事?”
他的冷漠让张小天始料未及,不禁生出一抹挫败感。
“哥,咱俩也算是熟人,您能不能笑一笑?”
“我不是卖笑的,你找错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完全不顾对方的反应。
望向他远去的背影,张小天气闷不已,觉得自己接触他这么久,结果毫无进展不说,还要受气,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
傅墨白可没空理这种小喽啰的感受,迟迟没抓捕,只不过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当他回到家,看见院门外那三辆十分醒目的吉普车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有人见他回来了,走上前小声问:“老刘说,在你家作客的那位是江首长,他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眼前这人正是昨天不敢收喜糖的邻居,傅墨白回道:“不是。”
对方一听来了精神,“我就说嘛,江首长怎么可能在这里?”
傅墨白懒得解释,直接走进院子,就听屋里传出一阵阵欢笑声。
197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