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轶薇都没有听完她的话,径直上楼回了房间。狐铃谣欢喜地应下,坦白身份后,这扈公子对自己的态度可真是大不同。
狐铃谣长相招摇,出门在外难免会惹来一些色胆包天的人。郎若孤夜里时不时起身查看,确实吓退了不少人,一路走来倒也平静。虎轶薇不动声色地躺在屋子里,似乎对这寂静的夜里会发生什么漠不关心。
郎若孤在狐铃谣的门前站了一会儿便回屋了,没有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没有郎若孤轻而又轻的脚步,夜似乎更静了。
突然,虎轶薇的耳朵动了动,紧跟着,另一间屋里的狐铃谣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顶。虎轶薇依旧闭着眼,她察觉到来人并没有杀气,尚不知是何目的,过了两息,虎轶薇又立马睁开眼来,扭头一眼就看到了顺着窗户缝里爬进来的虫子。
说是虫子却不是虫子,那虫子爬进窗子便化作一阵烟消散开来,虎轶薇立马闭气,却仍旧没有起身。而狐铃谣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又化出狐狸耳朵仔细听着,方才那转瞬即逝的动静似乎已经消失了。
狐铃谣来不及诧异,突闻空中一丝怪异,心里机警也立马闭了气,又坐起身来,正要下床,便听有人破窗而出,听动静是郎若孤那屋里传来的。
狐铃谣立马跑到窗边,追了过去,又听身后破空声,警觉地躲闪了一下,便见虎轶薇飞身而至,松了口气:“郎若孤追出去了。”虎轶薇瞥了一眼狐铃谣的耳朵,狐铃谣伸手一摸才知耳朵尚未收回,可不知是情急还是如何,耳朵竟一时收不回去。虎轶薇已经往前追着郎若孤去了,狐铃谣隻得作罢,跟了上去。
两人还未赶至,便听一声狼嚎,待她们靠近时,山头那匹银狼扭过头来看她们,两人都明白这是郎若孤。郎若孤像化成人身却不得,急得不行,虎轶薇开口劝道:“这是让妖族化为原形的毒物,你现在急也无用。”
狐铃谣一听,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恍然大悟,又走到虎轶薇的身边:“你怎知晓此物?”虎轶薇走到郎若孤的边上,见地上有一株草,拾起闻了闻:“猜的。”这东西她先前也没有见过,只是见狐铃谣收不回耳朵,郎若孤变不回人形,才有此猜测罢了。而这株草便是与那毒物有关,方才郎若孤察觉有异,顺着味道一路追来,是故将那毒气闻了许多,待他寻到此处,已经化为狼身。
狐铃谣也蹲到一旁,看着虎轶薇手中的草,并不认识。郎若孤也开了口:“我顺着味道追来,只有这株草。”虎轶薇点点头:“那人只为了试探我们身份,甚至不曾靠客栈太近,若不是你一直追着,恐怕他也不会将这草丢下。”虎轶薇说着,将那草递给郎若孤,这是他寻到的线索,自然是给他保存。郎若孤虽暂时变不回人形,但储物袋尚在,修为亦在,便将那草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