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没动,紧绷的情绪,似乎真的在阮宥嘉的指尖松弛下来,刚刚还没什么感觉得人,忽然握着头上的手,身体也跟着转了过去。
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阮宥嘉脸红,自己也没说要干什么吧?
不过也不是不行。
你不用勉强。
没勉强,你知道我的,有感觉才会做,没感觉你硬来,也没用。
阮宥嘉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用反应,因为纪白已经开始了。
一场稀里糊涂的床上,既疲乏又解乏。
碰碰她的耳朵,碰碰她的锁骨。
阮宥嘉抱着她,温存缱绻。
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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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与梵一直记着欠纪白的人情。
相比较人情,她更愿意欠钱,至少钱可以两清,人情却不可能一样换一样。
这天,刚到律所,纪白就来了。
黑衬衫,工装裤。
她习惯这样不修边幅,头发也随意的扎在脑后。
和律师事务所精致的精英范儿格格不入,就连喝水的姿势,也是仰起头,一口气喝到底儿的。
她把纸杯揉成团,眼睛直直的看向程与梵
聊聊。
程与梵明白,这个人情可以还了。
两人去到办公室。
纪白照旧大剌剌的样子,问了程与梵一句:阮宥嘉说你打官司很厉害,但我觉得厉不厉害,不能别人说,要自己做出来才算数。
你有案子找打吗?程与梵开门见山。
纪白刚还懒散的态度,瞬间肃然起来是有一个案子,但不知道你肯不肯接。
什么案子?
盖棺定论的案子。
程与梵顿了下,立马反应过来你要翻案。
纪白没再拐弯抹角,和她讲了郑民的事情。
我能肯定,这是个冤案,但其中具体怎么回事,还需要再调查,鲁城检察院多次向江城检察院发公函,都没有回应,我的那位正义满腹的老同学,尚在努力,但收效甚微,已经八年了,一个人能有几个八年?我希望也请求你,可以帮帮他。
纪白又说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不会强行逼你,我知道要给一个盖棺定论的案子翻案,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里头儿门道很多,而且会四处碰壁,弄不好大家都一身臊,当年的人的该升的升,该退的退,可能也没有人会为一桩陈年旧案奔波,输还是赢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