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惩罚
程与梵想不到别的,是老天看不下去,要来惩罚自己这个帮凶。
时也解下腰间的围裙,从厨房出来。
卧室门柄发出转动的声音,程与梵立马又闭上眼睛。
很轻的脚步声,从门口进来,绕过床尾。
程与梵想装睡的,但是手机响了,是阮宥嘉打来的。
时也以为她没醒,便想替她去接,却不想刚还闭着眼的人,忽然醒来,快一步的捞过手机,放在耳边接起。
手机那头儿的阮宥嘉也是一愣,她没想到程与梵会接,一般情况下,这人在这种时候,第一个电话都不会接的。
程与梵的耳朵抵在听筒上有事吗?
阮宥嘉听出她喉咙里的沙哑感冒了?还是刚睡醒?
程与梵:刚睡醒。
阮宥嘉说:我妈做了蟹酱,腌了些梅子,你在哪里,我给你闪送过去。
程与梵:我自己家。
电话挂了以后,程与梵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又恢复沉默状态。
时也心往下坠了坠,就这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竟然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无论情感还是生活,自己似乎被程与梵都分割出去了。
她是有点难过,但没有生气,耐着性子问她:阮宥嘉要来吗?
没有。程与梵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解释,无非蟹酱跟腌梅子,有什么好解释的。
时也的情绪往下降,可她还是保持微笑我做了饭,你要不要起来吃?
不用了,我不饿。
吃一点吧,吃一点胃里舒服。
我很困。
一句话把时也堵死,抿了抿嘴唇行,那你睡吧,饿了你就起来吃。
程与梵没说话,又闭上眼睛,好像真的在睡觉一样。
时也就站在旁边看着她,直到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程与梵也没有睁开眼看一下。
是文尧尧打来的。
怎么了?时也的状态不好,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文尧尧说今天还有个通告要赶,问她:什么时候过去接你?
时也点开行程表,粗粗浏览一遍必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