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了吧。
没有。
程与梵坐在车里,头靠着车窗,薄薄的眼皮撩开,怔楞的望着树影倒退。
时也没有问她,如果她想说自然就会说了。
没多会儿,靠在车窗上的人,动了动脖颈
我们没说什么,是我想陪陪她,我觉得这些年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里面,应该很寂寞。
我后悔了,我不该这么晚来。
我该早一点来的。
你知道我刚刚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我想你说的没错,真正脆弱的不是闻舸,是我,我把她想的太脆弱了,总以为十八岁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具备对抗世界的力量,我自以为的保护,自以为的灌输,自以为她需要我的鼓励,是我把自己想的太伟大,把她想的太羸弱,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如果人能回到过去就好了,我一定不会那么自大,我一定重新好好地去了解她。
时也把车靠路边停下,然后解开安全带,转身抱住程与梵。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刻,我们要学会接受自己的脆弱,但这不代表我们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我相信闻舸不会怪你的,你来看她,她一定很高兴。
你知道,我在外面想什么吗?
我在想,或许我之前的格局也小了,我和你说如果闻舸还在,我应该会退出,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我不会退出,我会和她公平竞争,不管是输还是赢,我们都会是你生命中出现过的最优秀的人,不过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程与梵呆呆的,用眼神询问什么可能?
时也捏着这人的耳朵尖
我们谁也不会选。
因为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更美好的东西值得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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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是程与梵在南港做律师时候的学姐,当初实习也是跟着她的,按道理说该叫声师父也不为过,但刘可说还是叫姐吧,叫师父给她叫老了,所以这一声师姐就一直叫到了现在。
闻舸的案子之后,程与梵就辞职了,一声不响的离开南港,谁也没有通知,所以刘可在接到这人的电话时,第一反应不是叙旧,也不是问她过得好不好,而是劈头盖脸先骂一通。
你不联系别人就算了,你连我你都不联系!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非诉组弄过来,你能当律师?!能接案子?!你就跟着他们屁股后头跑,一年到头还屁都碰不到!
程与梵被炸的一耳朵,可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这事是自己的错,虽然事出有因,可也确实过分。
消失这么长时间,你连个信儿都不给我回,你知道我给你发了多少邮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