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们帝臣二人心照不宣,联手开始革新。
难道士族便会坐以待毙吗?他们私下里热络联系了数次,最终定下三策。
第一策,以利诱之。
卫初宴不过一介寒门,穷人一旦显贵,或许会为浮华权势昏头,于是每一日都有人提着重礼上门,想要游说卫初宴,卫初宴从一开始的不明就里到后面的心知肚明,她自然不会接受这些人的“招安”,在后面再有生客拜访,卫初宴一律不见,无论是家中还是官署,都闭门谢客。
第二策,以色惑之。
据调查言,卫初宴年近二十,却在十九岁出头才娶亲,不,居然是嫁人,且听说,她那娘子生的十分貌美,可见卫初宴大概是个好色之人。于是又有许多官员来给卫初宴送美人娈童,有的是勾栏中调教出来的销魂蚀骨之人,有的是高门大户自己豢养的取乐玩意儿,可卫初宴依旧是一个不要,且还动了怒,命属官打走了几人。
听说,她那娘子也很是气怒,打的比卫初宴更凶,那便也许是卫初宴惧内才不敢要,于是这些官员又在想法子解决赵寂,然而不等他们动手,他们名下的产业一个接一个地出了问题,自己也因各种原因被言官上书,最后居然都被投入了诏狱,其中不乏朝廷重臣。
朝廷命官接二连三被揭露出贪腐、杀人之事,有人被举家流放,更甚者合族问斩,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倒叫卫初宴得了喘息。
一个卫初宴,掀不起这样大的波澜,是以士族们猜测,这些事情背后有陛下的影子,大胆猜忌之下,他们联合得愈发紧密,然而赵璨本人还疑惑着呢,怎么近来有这般多的案子?还正撞上她登基不久,真是莫名其妙送的功绩。
外边风声鹤唳,然而卫初宴却不管那些,一心扑在土地税的完善上,她不是神人,也需集思广益,赵璨为她拨付了些对胃口的属官,都在帮她做事,她这边便如火如荼,甚至很少回家,为此很是愧疚,不过赵寂虽然黏她,在大事上却极拧的清,轻易不来唤她回家,还让她好好做。
得妻如此,是她之幸,每每想起赵寂,卫初宴的笔迹都要温柔一些。
她却不知,赵寂近来可是很忙的,光是整治那些胆敢给卫初宴送美人的狗东西,就够赵寂玩的了,自然不会经常纠缠卫初宴。
咳,真是个美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