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那倒不会。”
黑泽莲与福泽谕吉分开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商量到最后,他依然没想好怎么圆满完成任务的对策。福泽谕吉不同意将他砍成重伤,说什么也不同意。
那他也不可能带走福泽谕吉的
脑袋啊。
然后还得硬着头皮去森鸥外那里“报道”。
厨房里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了,黑泽莲没高兴拿,就拎了两罐啤酒和一盘裙带菜,忐忑不安地按响了门铃。
——这才发现门没锁。
“林太郎。”心里有愧,嘴巴先甜,还没见到人影,就先甜甜地叫了一声。
森鸥外坐在沙发上,右手撑着下巴,醉眼朦胧地看着朝他走过来的人。
那人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酒精让皮肤表面的温度也升高了,但森鸥外知道自己没有喝醉,他是装的。
他不吭声,想听听黑泽莲的解释。
“我刚才和福泽先生在一起。”
好家伙,虽然是实话,但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一个小时都是和福泽先生在一起。”
好了,不用强调时长了,你觉得很了不起是吗?
“我告诉福泽先生,我们交往了。”
森鸥外的眼眸倏然睁大,一个毫无预兆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福泽先生表达了对我们的祝福。以及,我和他探讨了一下关于黑衣组织此次的计划,虽然还没有得出解决的办法,但我会努力的。”
黑泽莲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森鸥外这副死狗一样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喝醉?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森鸥外身上混着酒味的香水味。
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
“抱歉啊,去了这么久,只不过有些事我必须得先处理了。”黑泽莲拍拍森鸥外的额头,“现在过来陪你了。”
“莲酱。”
森鸥外的眼睛眨了眨。昏暗的光线下,他长长翘翘的睫毛垂下两道浅浅的阴影。
他看着面前坦诚的青年。
……真傻。连单独相处的时长都告诉了他,无非是怕他生气。
从他说告诉福泽谕吉他们交往那句话开始,他就一点也不生气了。
“像我这样的老男人很容易就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年轻男孩。但要你对我这样的老男人心动,实在是为难你。”
黑泽莲急忙解释:“你也不老的,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四十四周岁以下的人都是青年。你现在才四十三,还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