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一方地清晰可见起来,她的身后是一张塌,一方桌,桌上还有一面铜镜和梳妆台。
同样都在地牢,他和沈窈这牢里就是空空如也的。
见温绰只一脸警惕的盯着她不说话,妇人当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温绰心道,打不打扰你心里不清楚么?
而且,是他不想回答么?是他说不出来。
沈窈移开他的背影露出头来道:“您是?”
妇女笑了,“还是小姑娘有礼貌,如你们所见,我也是这地牢里其中的一个犯人。”
沈窈也这才瞧清对面牢房里的全貌,心中忍不住咂舌,她也是犯人就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将家搬进来了。
“您住在这里很久了吗?”
沈窈当然想问她是谁,可又总觉这问题问了好像也没有用,至少现在与他们俩无关,她得问些能帮助他们出去的有用的信息。
妇女依旧眼角弯弯,“是有几年了,自那小子翅膀硬了之后,就住进来了。”
她回答的没头没尾,具体多久,那小子又是谁,她故意没说清楚。
沈窈却越看越觉得这妇女的容貌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怎么也说不上来到底在哪见过。
但直觉告诉她,她口中的那小子,说不定与娇狸和乌甘口中的主子有关系。
“您认识这里的主人吗?他是谁?又到底为什么要抓我们?”所以她问。
更准确的是为什么要抓她,温绰应该是个意外。
妇女却盯着温绰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她:“小姑娘,你这情郎怎么一直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小子?那可不行就算这等模样,也是要再考虑考虑”
话音未落,又瞧温绰怒视着她,悠悠开口继续道:“哑巴小子也就罢了,火气还这样大,更需再三考虑。”
沈窈:“”连他不是她情郎这个重点都忘了反驳。
温绰:“”哑巴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还有,他也根本不是哑巴!
“我家那小子倒是个脾气好的,模样也讨人喜欢。”妇女冷不丁又道,“就是不太听我的话这一点欠缺些,但他应当随我的话,应当是个专情的”
妇女似乎也没注意她是否在听,后面又絮絮叨叨着自言自语了好久。
沈窈倒是真没听她后面说了什么,因为温绰转过身来了。
少年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别的,更或许是他本身也是没带着情绪的转了过来。
她坐在地上,而他站着,身子慢慢弯了下来,直到相视的两张脸变得越来越近。
那目光灼灼,燃尽了四周一切响动。
沈窈心想,上天似乎是公平的,失去什么,就会在别处弥补些什么,就比如温绰自从说不了话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从幼稚变得成熟了许多,而她也越来越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