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在意被追封成李归玉的妻子,她只是……
“公子出面不合适。”
她实话实说,谢恆瞬间觉得那些压着的酸涩翻冒出来。
其实也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却非要她说出来。
可她说得也没错,这又能怪谁呢?
相遇得太晚,遇到时,他们早已没有了长辈,不过是绝境中互相拥抱的两个人,又哪里来得及说什么三书六礼?
为什么拉着他,不拉着张逸然。
因为哪怕张逸然,都比他名正言顺。
他一时有些难受,却不能开口,只能将这些咕噜咕噜翻滚着的酸胀强压,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夜带张逸然去监察司,让朱雀到御书房等我。”
洛婉清见谢恆冷静下来,便放心下来。
谢恆只要冷静,谁也奈何不了他。
洛婉清点点头,想着张逸然的处境,立刻道:“那我先回去了。”
谢恆沉默不言,他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心里那点不甘瞬间扩大开来。
她一直是这样的,走时毫不犹豫,干净果断,不会多给他一个眼神。
过去他是崔恆时,她还不会这样果断,但从知道他身份开始,她便行事匆匆。
他不甘心。
念头一瞬浮上。
他突然一把拉住她,婉清下意识回头,也就是回头一刹那,谢恆猛地将她推进屋中。
灯笼砸落在地,火光只在地面跳跃挣扎几下,便熄灭了去。
偏殿杂草丛生,寂静无人,月光照得庭院格外明亮,显得房中越发昏暗。
他将她抵在门窗格纹上,掐着她下颌迫着她抬头,在她腔中攻城略地,激烈得仿佛他在竹林时没有意识的性事,搅得她吞吐难言。
远处是宫女说话之声,房间内却安静得只剩水声和呼吸声。
空气被他一点点掠夺,洛婉清掐在窗格中的手指忍不住收紧,她仿佛是被巨蟒绞缠,意识在缺氧下一点点涣散。
她逼着自己冷静,警惕听着周边声响,谢恆步步紧逼,她分毫不退。
一场风月好似无声对峙,两人呼吸渐重,谢恆越发过分,洛婉清始终分神观察着周遭,直到谢恆抬手握住她腰带瞬间,洛婉清猛地按住他,声音喑哑,语调却是很平静道:“公子,等回去吧。”
谢恆动作僵住,他头抵在洛婉清肩上,他听着她仿佛从未进入过这一场欢爱一般冷静的语气,劝说着他道:“陛下还在等您,您缓一缓,不要让人察觉。”
谢恆没说话,他静静靠在她肩头。
他突然很想问,她是不是觉得,此时此刻他只是一隻发情的野兽,他只是想要那点人伦之欲,难看丑恶得让她心生厌恶,却又不得不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