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贺景珩挑眉问道。
白榆别无他法,只能装傻充愣地回应他的眼神。
柜中的气压变得愈发低沉,尤其是穿透床边两人交迭的身影时,仿若只差一瞬即要将其点燃。
方才的那一声重响却丝毫没有让柜前锁产生丝毫动静。
心中痛骂贺景珩个贱人,从朝堂上咄咄逼人之始,特此来给他演一出好戏,挑衅之意昭然若揭,白术正想拆了这木门,夏葵唤着“豆豆”跑进寝殿,打断了整室空气中有如千钧一发绷紧的弦。
白榆飞速看去,只见夏葵弓身追着豆豆,似是想捉住它,抬眼看见两人姿势,惊呼一声猛然站直捂住了眼。
白榆却是重重松了口气,腰间贺景珩的手劲似也被狸奴吸引去了注意,她便顺势翻坐在床,扯过松动的下裙为自己盖住,朝床台上好奇盯着两人的猫伸出双手,由它轻盈一跳进手心里抱了起来。
“怎么回事?”白榆抢先开口,若是等贺景珩问,恐怕夏葵在他那儿又要狠狠记上一笔。
“这小家伙完全抱不住,到处跑给我给奴婢跑累了,才窜进来的”夏葵形容疲惫,小心翼翼偷瞄了贺景珩一眼,“怕是想念陛下了。”
出她所料,贺景珩的面上没有出现往日对她的不屑,甚至有所取悦,侧身搂住了旁边一人一猫,在她看来画面好不温馨。
他伸出食指去逗白榆手中的狸奴,嘴中还饶有兴致地发出啧啧声响。
他臂间温度将她包裹起来,热意上头,白榆倏然有些心虚,假装倚靠在他怀中时,眼神飘忽不定望向了被遗忘的角落。
门隙太小,全然不知里面是何状况,可她却确切地感知到了视线交汇,目光的尽头,空中似擦出火花,明堂晃得她睁不开眼。
白榆逃也似的收回眸,微微颤动了一下。怕贺景珩有所察觉,她一直用余光细细观察他。
贺景珩垂下看着小猫的眼眸缓缓抬起,看向了她的眼睛,在读出其中惶恐之时,他微不可察地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