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了这点。”钱玉话里带着浓浓笑意,桃花眼里却杀机毕现,“我原本就打算,以上任为由,宴请全县城的乡绅士族到酒楼里,再私下扣下他们的家人,以此为挟。”
木雪皱眉,“仅仅是一个县守莅职,那些自恃有脸面的士族怕不会赏脸过来。我看,你最好去跟陈将军打声招呼,再以他的名义宴人,陈将军位高权重,那些人不会有胆子不赏脸。”
“说得有理。”钱玉凝声赞成,挥手唤来个小丫头,让她到府库里去拿几匹织锦缎和几株珍贵的药材过来,又派丫头唤来了钱多,想让他跑一趟,把这些送与陈将军。
钱多满口答应着正要走,却被淳于敷叫住了,他不悦地回过头,慢吞吞地道,“淳于姑娘还有什么事?”
钱玉也疑惑地望向她,却见她微微笑着摇头,说,“钱公子怕是不知,但凡爱护将士领军有道的将军,大都不重自己的享受,而是在意自己手下将士的性命。”
钱玉会意,忙唤小丫头去拿一些她带过来伤药,又从府库里拿出来一百多匹普通的麻布,交与钱多,跟他交代说,“你一定要想方设法见到陈将军,见到之后,告诉他,承蒙他的照拂,钱玉不胜感激,本想亲自去拜访他的,但我新上任,县衙杂事太多,改日再拜访,今次带来这些东西,就送与诸位将士做些衣裳,权表我的一番心意。”
“唉!小的记下了!”钱多笑应着,指使着几个小厮把东西搬上牛车后,跳上车辕,离开了。
看着他急吼吼地跑开了,钱玉才松了口气,重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又道,“这请人的事是解决了,可如何才能将那些士族的夫人孩子都聚在一处,再把她们扣住呢?”
淳于敷斟酌道,“我看这事儿,得需要一个巧的名目才是。”
钱玉点点头,“我自然晓得要巧立一个名目,可什么样的名目才能把全县城的妇人孩子都聚在一处?”
想着,她不自觉地把视线移向木雪,与她相对而坐的淳于敷见状,也随着她望向木雪。
被这两人视线齐刷刷的视线看得有些瘆得慌,木雪不自觉地停下喝茶的动作,莫名其妙看着她们,“你们,平白无故看我做什么?”
淳于敷微微一笑,“四小姐聪敏,刺绣活做得也好,又是貌美有才的钱公子的正房妻子,不知外头,有多少仕女听了,要嫉妒的发疯呢。”
“我看,你才是疯了吧?”木雪奇怪看她一眼,“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钱玉却是解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笑着将视线投向木雪平坦的腹部,想了想,说,“我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