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她一定得去调查一番。
不过,当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想该如何对付钱世勋才是。
想着,她皱了皱眉,叹道,“姑姑,这段话,我们记住了,会找机会告知殿下的。不过,姑姑也得小心,不要把这件事外泄才是。”
“姑娘放心,奴婢心里有数的。”笑着应下,宫人道,“奴婢已经将这故事烂在肚里二十年啦,不在乎再多一些时候的。”
喝酒,面对的人不同,心境都不同。
比如她和淳于敷喝酒,就想的是咱们看谁快些喝完,喝完以后就去闹腾的那些大臣们不得安宁。以报复他们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口吻让她不要称帝。
和面前这一位喝酒呢,唔…她努力想想,以前好像巴不得她醉了她可以占她便宜,但如今,估计她脱光了躺在她面前,她还得犹豫犹豫。
经过她做媒的这些日子,她算是看开了,倒贴的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得端着自己的架子。她如今好歹也是王爷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是不是?怎么会只为了一个商人的女儿就自降身分。急吼吼的就想和人就寝?
不存在的。
她可是一名坐怀不乱的英主。
所以,她可以面不改色地看着对面女人身上越来越少的布料,淡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来,木姑娘孤敬你一杯。”
“殿下客气了。”木雪淡笑着答,怎么也举不起手来。
原因无它,她一举手,胸前的衣裳就都掉光了,她里头连肚兜都没穿,光了就是光了。
“哎,木姑娘这酒不合你意么,怎么不喝呢?”钱玉明知故问地说着,站起身给她夹了些菜放在碗里。“木姑娘吃这些,补身子的。”
夹完菜,不等木雪道谢,她忽地一拍自己脑袋,故作懊恼道,“看孤,可真是糊涂了,听说木姑娘如今还在月子中,又怎么能喝酒呢?”
话一出口,她忽然就悔自己失了言。
有些话, 心照不宣。这样说话, 不是说明她心里还芥蒂这件事,还在意她么?
不成, 她是要冷淡的, 可不能见了她就失了分寸。她是不爱她,可她还得要尊严的。
想着, 她谦谨笑了笑,不自在地看她一眼,道, “木姑娘莫要误会,孤说这话并未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替木姑娘身子担忧罢了……木姑娘身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