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盛灼看了一眼窗外。
我,我怎么在这?盛灼皱皱眉,堵在嗓子眼的苦涩还没有褪去,神情还有点恍惚。
啊,你问这个啊。说着温白坐起身,似乎是颇有兴趣,我蹲在一个角落里偷吃烤地瓜,然后你就倒在我身后。
怎么没把我吓死。
谢谢。盛灼说着想掀被子下床,不愿意过多停留。
哎哎哎,你别走了,温白上前给她又推床上了,旋即粗暴地把被子掀盛灼脸上,你休息休息吧,明天还要考试呢,都快十一点了。
盛灼抬眼看了看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女孩子,似乎是犹豫了很久又好像是只一秒的功夫,点了点头。
谢谢。
温白摆摆手,便往门口走,关门前还给灯顺手关了。
又剩下盛灼一个人,可是面对这陌生的环境,她却感到格外的有安全感,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睁眼不知道想了会儿什么,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盛灼生物闹钟准时的把她叫醒了,整理好床铺,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温家华丽异常的旋转楼梯,红木扶手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下了楼梯,偌大的大厅,只有温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咬着起司,旁边的看起来像是保姆的阿姨在往茶几上摆着牛奶和水果。
听到拖鞋的声音,温白抬起头,现在是清晨的六点半,却丝毫不见她疲惫,满是精神地冲她笑笑,清清爽爽。
起来了盛同学?早餐你是想和我坐在沙发上吃呢,还是独自一个人去那头的用餐间桌子上吃呢?
盛灼有些适应不了这般自然的问候,但是心里也明白的,像是温白这种出身的人,并不会在意空出一间客房给人住,也不会在意是否要多准备一份早餐。
有些人的优雅和体贴就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如果她显得过于拘谨反而小气。
在沙发上吧,不麻烦了。
好吧,阿姨带你去洗漱,有新的牙刷牙杯,洗面奶你先用我的吧。
盛灼点点头,跟着阿姨走了。
一直到学校,包括和温白坐在那辆全校皆知的宾利里的时候,温白都没有想问她昨晚为什么会满面泪水的昏倒在那个略显荒凉的小巷口。
盛灼感慨,有钱人家的孩子,又有多少真的像他人所说的人傻钱多,面前的温白,想必已经了解了人情练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