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本来无声掉眼泪的小吉祥物闻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下一秒又极力克制自己,胡乱摇晃着脑袋抽噎道,对不起对不起
谢溪又感受到手掌下的小脑袋不安分地乱动,她担心盛灼哭得背过气去,不得已只好揽住盛灼的肩膀,将人送到自己怀里,下巴搁在盛灼乱晃的头顶轻轻摩挲,低声哄着,嘘-嘘-嘘,不哭不哭,没有对不起,才没有对不起呢怪我不会说话不哭了不哭了啊
盛灼又哭了会儿,直到谢溪又感觉到怀中的小朋友渐渐平缓下来,她蹭了蹭的脑袋,快慰地舒了口气。
但是为了避免盛灼反应过来尴尬,只得用手擦擦怀中的小朋友哭得满是汗的额头,借机站了起来,将空调关了,别感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盛灼抽泣着点点头,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小鹿般怯怯地瞄了谢溪又一眼,谢谢西柚医生。
谢溪又笑着从兜里掏出颗糖扔给盛灼,我只是叫谢溪又,你不是真的要天天谢我吧。
盛灼拿起糖塞到都是苦味的嘴里,又觉得谢溪又说的话有趣,小声笑了一下。
谢溪又拿着水杯去接热水的地方排队,前面队伍很长,她难得地发了呆。
自己心里这个老鹿,还以为腿骨折了不会撞呢,刚刚可是蹦跶的欢啊。
唉。
还是个孩子啊,上着高中呢,自己难不成真是禽兽?
谢溪又有点迷茫了。
等到谢溪又恍恍惚惚地拿着水走到盛灼病房门口时,才发觉打了杯凉水,她快被自己气笑了。
却见此时盛灼的病房内多了个一头卷毛的男人,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守在后面,屋子里满满登登。
盛灼和那卷毛男神色轻松地交谈着。
谢溪又看了会儿,把水杯放到门口的墙沿上,转身下了楼梯。
阿枭带着上午去龙虎堂地盘惹事的四个人,还有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光头大叔,那大叔约莫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嘴里来回嚼弄着根牙签,颇为严重的眼袋上方,是一双斜睨着盛灼的眼睛。